看着幻胧庵内冲天的火光，不远处悬于乌云下的陈幽喃喃自语道。

突然，他有些疼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暴虐感涌上了心头。

陈幽，别逃避了，只要完成那五次模拟，你就可以取得那本来就属于你的神明权柄，恢复你的无上神威，到那时，小小的鬼王算什么，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

他心中似乎有人在呐喊，在痛斥他的犹豫。

不，不，不，不可以这么冒险，如果恢复权柄会带来自我意识的消退呢？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两番全然不同的言论在陈幽心中响起，自从可模拟的次数日渐减少，他老是出现这种状态。

“妈的，又是什么玩意儿想影响我。”陈幽暗骂一句，恢复了正常状态。

骂罢，他径直飞向了白家的方向。

从刚才鬼王白山真人的表现，他大概也能看出白山真人和白家白山的关系了。

或许对付鬼王有其余的方法。

若可以的话，他也不介易再用几次模拟，毕竟对于所有模拟结束的结果他的态度是既谨慎又期待。

……

“杀死鬼王就可以脱离这个轮回世界了吧？”盯着镜面的仙灵托着下巴。

“是的，只要杀死了鬼王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之前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意外，这二十四个祭坛彼此是不轻易相通的。”

枞的手指不知何时枯萎了一小部分，祂皱了皱眉，好像被其余的东西分去了一些注意，只不过面对心灵的问题，祂依旧恭敬。

“咦，这么看来倒是相当直接粗暴嘛，以你的性格真的会设计的这么普通？”

“王上知我。”枞收回荡漾的心神，露出笑容。

“轮回，有始有终，每环必相连，想破除必顾首尾，当新的鬼王诞生，旧的鬼王就会逐渐衰减死去。若是仅仅杀死上一个轮回诞生的鬼王，那么不过是进入一个新的轮回罢了。”

“而若是杀死新生的鬼王，旧的鬼王若是并未死去，也会替代成为新的‘自己’。”

若是想要结束一场轮回，必须要掐头去尾才行，像圣教教徒和妖族女子那样，注定是行不通的。

“原来如此，甚是有趣啊。”

话虽如此，仙灵还是打了个大哈欠。

祂是最古老的那批先天神明了，存在于这世间有无数岁月了，所见证过，所经历过的事物太多，如果不是陈幽在里面，这个古树世界也提不起祂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