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群娃闹太后,母子间言语重

嬷嬷们哄着抱着将孩子们带了下去,望着空空的殿中,福珈脑中的小儿哭闹声好一会儿才消失。她觉得太阳穴再突突突的发涨还隐隐有些发疼,曾经她们也看顾过孩子,只是没有一次性看顾过那么多,而且现在人上了年纪,一天天操心来操心去的,哪经得住如此折腾。

“叫嬷嬷们带着孩子回各自宫里和府里去,现在就散了,一刻也不要多停留。”太后听着那边屋里传来的阵阵有力且不绝的啼哭还未多想就马上下了决定。

嘉妃,比她想的还刁滑难缠,当真是个扎在紫禁城的泼皮,你啐她一口,她要抹你一身。更可气的是皇上还纵容她,当真是没个正形。

越想越气,她决定不再多想,直接派人去养心殿传话请弘历下朝后来寿康宫里说话。

天不错,弘历的心情也不错。这几天他过得挺舒坦,朝堂上既没有什么特别揪心的事,大臣们也没有吵吵嚷嚷的;后宫中也回归到了该有的宁静之中,不像之前一个风波接着一个风波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蓝天白云、莺歌燕舞、所到之处都太平安宁,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下了朝换了常服,他和王钦一边聊着些有趣儿的事儿一边步履轻快的到了寿康宫里。

嬉笑晏晏的两人一只脚刚迈进寿康宫的门槛就觉得不大对劲。

弘历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王钦,你有没有觉得今日寿康宫和往常不太一样?”

王钦也跟着环顾了一圈:“皇上,奴才觉得是有些不一样,可是奴才笨嘴拙舌的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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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小小的暂停了一下,还是带着王钦如之前一样进去。等看见他坐在正殿浑身散发着股股怨气和怒气时才知道刚刚那股古怪之感是从哪里来的。

他和王钦几乎是同一时刻收起了脸上的笑,然后就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候起来。

弘历:“皇额娘似乎是不大痛快,是哪儿不舒服了吗?不如先叫人请太医来看看?”

太后看他一眼,脸上怒气未消,也不怨再同之前那样和他迂回婉转,而是带着一副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的架势和他说起了心里话:“皇帝真的当哀家是额娘吗?”

弘历眼中瞳孔一闪便知今日不好应对,为了安抚缓解皇额娘的不痛快,他只得耐下心来和她一点一点的开解:“皇额娘您对儿子有养育教导陪伴之恩,您就是儿子的亲额娘。”

太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既然你这么说,哀家也不必顾忌了,先前的事你心里对哀家怨这些都哀家都清楚,可哀家也无非就是想自己的家人都能安好,当日因为准噶尔已经舍了一个女儿过去,现在跟前儿唯一的女儿近在咫尺却不能日日相见。”

谈及女儿,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柔软下来,眼眶也开始微微泛红。她的心尖儿上的女儿靠不上这个皇兄不说,还随时有可能被当作可利用的工具远嫁,她这个如西下的夕阳的老妇就是她唯一有力的靠山。

她就是拼着一条命一口气也要为她争一争,绝不能再让她像她姐姐那样如孤雁一样远离故土。

“哀家族中在朝为官的,升贬奖罚也是依着做了那些政绩来算,可若是皇帝因为他们背后站着的是哀家就用另外的标准来算的话,因着老祖宗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哀家也不能说些什么。但是哀家想提醒皇帝,你迁怒于他们也好,心里恨着哀家也罢都要记得自己的身份,遇到实在是难以忍受的、不痛快的都不必委屈了自己,一鼓作气得个干干净净岂不更好更痛快些?”

弘历见她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而且句句都在责怪自己像自己的心窝子扎着刀子时,他心中就非常委屈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