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你和福珈姑姑先出去,朕还有话和皇额娘说。”
两人都和各自主子仔细对望确认了才一起退出去。
弘历:“皇额娘,其实儿子也不寄希望于明日能找出些什么来,说三日为期,只不过是想多些时日缓和铺垫而已。”
事已至此,与其让她用自己做筹码掀起世人的舆论,还不如他主动些,尽管他十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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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哦?难道皇帝你知道些什么?”
虽难以启齿,但还得说出来,弘历面上十分难堪,他皇额娘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几分。
弘历:“正如之前所说,舒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是儿子亲自指派过去的,舒贵人的毒,也是她按儿子的意思下的,所以舒贵人之死和儿子有关。”
头顶噼啪作响,太后如被一道闷雷击中般吃惊。她先是不可置信,转眼间就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着一副讳莫如深带着责备的口气:“怪不得你不让哀家对那宫女用刑,可是这么大的事也该提前和哀家说一声才是。”
弘历:“儿子本想着悄悄的就解决了,没成想药太厉害,没能控制好。”
斜睨他一眼,太后自觉心中涌入一阵恶心而不愿再看他那副阴毒侥幸的模样。不过也好,知道了她就又能进一尺。
太后:“到底没人看见是不是她自己点了火,万一屋里有风不小心吹倒了烛火也不一定,那就一定和皇上有关?说来说去还是她命薄无福过不去这一劫,皇帝也别作他想,叫人循着礼办了就是。”
弘历:“皇额娘所言不无道理,儿子愚钝,尽想不明白。”
太后:“你那里是想不明白,只是平日里这样的小事都交给了别人去办,你自己想得少不习惯罢了。后宫之事琐碎微小,不比朝堂之事关系万千,今儿削了谁的职明儿升了谁的官儿,皇帝心里其实早早的写好了一本谱,没用的是他们自个儿,皇帝说自己愚钝就太过妄自菲薄了。咱们母子之间倒不用这么生分,啊?”
太后眼里的戏谑让他不舒服,可是递过来的台阶倒很受用。他既不想吃亏,也不想撕破脸闹得不可开交,只能拿出筹码和她交换。
弘历:“后宫之事在小也会影响前朝,没有皇额娘坐镇皇后一人应付起来也吃力,今后还要多倚仗皇额娘。说起前朝之事倒让儿子想起户部的空缺正适合您的大侄子去历练两年,只要您不心疼差事苦累就行。”
太后:“这话说得,能给他机会谢都来不及呢,那还能说苦。户部的佟大人是个能臣,让他过去好好跟着学学,别不小心丢了咱们的脸面就对了。”
弘历:“皇额娘一来,再棘手的事都变得简单了。晚些儿子就派人去舒贵人母家传旨,舒贵人意外离世儿子心里十分难过歉疚,就进舒贵人为舒嫔,按妃位之礼下葬。”
太后:“搜查什么走个过场就算了,查不出来的事就早早了解了好。皇后贵妃她们就交给哀家来赏吧。”
弘历咬牙:“一切听皇额娘做主。”
太后:“对了,皇帝。哀家还有一事要和你说说。”
弘历瞪眼,面上隐约有不满之色在萦绕,还有完没完。朕都退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罢休,是要把朕的皇位和江山夺了去吗?要不要把传国玉玺也给你,你想要干什么宣什么自己盖好啦!!!!!!!!!
弘历不耐烦的玩着手里的珠子,眼睛已经瞟向了别处:“皇额娘您说!”
太后:“哀家快两月未见你妹妹了,前阵子是哀家身子不好见不了。这孩子从小被你皇阿玛宠着,去了王府又被王爷和福晋娇惯着,历来是个爱气的性子,她听你这个四哥的话,不如你去帮哀家跟她说说,让她等咱们都办完了回宫再让她进宫来住上一阵。”
弘历将挂于指尖掰数的珠子收回掌心,他端起有些凉掉的茶不管不顾的喝去一大半:“妹妹只是贪玩儿了些,怎会生皇额娘的气,待会儿儿子就让人去王府传话,再送些好玩的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