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生气?讥讽?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恶劣心情,她此时面无表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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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主儿,太后累了要休息,你且先回去吧。”得了示意的福珈上前劝说如懿先回去,可如懿却不为所动,她还如之前一样跪伏在地上,等不到太后的亲口答应她今日就是白跑一趟。
“你不断挑衅、顶撞、违抗哀家,哀家如何敢用你?日后真让你得了势只怕哀家和皇帝都要吃你带来的苦。”见她犟如驴,太后只得亲自开口叫她离开。
如懿:“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臣妾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只要太后答应助臣妾,那臣妾今后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娴主儿,走吧,别在这继续惹太后生气了。”福珈拉起如懿就将她往外推去,如懿自然是不愿意,她一步三回头的巴巴得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老妇,心中的焦灼和失望显而易见。
等福珈回来,刚刚如懿跪过的地毯就被换了。见主子愁眉不展、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她便自觉上前请罪。
福珈:“求太后责罚奴婢,当日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应了她才让她觉得您这儿有利可图而得寸进尺,奴婢既没本事为您分忧,又没本事替您降住她,奴婢没脸伺候在您跟前儿,还请太后处置了奴婢吧。”
太后:“你起来,动不动就跪的还当自己年轻呢。娴嫔低劣不堪,会做出什么来你怎能料想到。只是哀家被她搅扰的实在心烦,刚刚是在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咱们永远清净。”
福珈心里也不高兴,是寿康宫不干净还是宫里的法师不用心,怎么最近老是风波不断,让人疲于应付:“一个不得宠的嫔妃,按理说咱们要想处置了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可眼下就怕皇上借题发挥了将事往说不清楚的境地推。”
弘历的凉薄和强势早就让她们心里有了一道浅浅暗痛的伤疤,现在还被如懿拿来当筹码说事真是羞辱,本来炎热明亮的中午,心里被搞得跟残阳将近一样五味杂陈。
想来想去都是弘历的错,太后直指矛盾的来源,边说边气:“他要是真的把寿康宫放在心上,娴嫔怎敢趁虚而入过来说嘴。”
福珈:“哎哟,您看您又气上了,回头奴婢非得去趟延禧宫好好发作发作才是。”
太后:“你且不用去,以后什么延禧宫、启祥宫都不用去。哀家到底是皇帝的额娘天下的太后,与其拐弯抹角的还不如和他摊开说个明白,他要是真的不念母子之情,咱们也不必委屈求情,天下就没有当娘的向儿子低头的道理。”
福珈替她轻轻揉着太阳选:“是咯,您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天理就在咱们这边,迂回来迂回去的倒示弱了。”
太后轻轻眯起眼睛,享受着按摩带来的舒服感觉:“你也不中用,跟了哀家这么久还能急成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寿康宫要垮了似的。”
福珈向下的眼角立马上扬了起来:“那可不是,没了您奴婢们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撞。非得有您领着才有主心骨呢!”
瞧她这副故意谄媚浮夸的样子,太后也不禁被逗笑了。既然后退忍让不能如意,那就换个法子,把水搅浑了某些人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瞧她们刚踏进延禧宫,得喜就注意到如懿湿了的头发和带着污迹的衣裳,一瞟暖云的眼色,他便连忙将洒扫看门的人都赶去了后院干活。
出了寿康宫如懿一路上就跟丧失了语言的功能一样,就连沐浴之时,也是一言不发的任由暖云替她擦拭身体。
她不说话,脸色又十分难看,宫里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压抑,人人都压低了气息收小了动作,生怕一个不注意闹出什么声音来被打死。
伺候在侧的暖云也十分不自在,劝她吧怕她多心给自己一顿罚,不劝吧她就一直这样快把她们给憋死。
唉唉唉,怪不得烟斐跟她这么长时间宁愿做些旁的杂的也不愿往她跟前儿凑,这心里压力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朝臣嫔妃们是伴君如伴虎,她们在延禧宫当奴才的何尝不是伴娴嫔如伴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