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进死牢,惜荷认罪自杀

弘历:“你与他素不相识,怎么就一要便给了呢?你想要的时候他正要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惜荷:“奴。。奴婢也没想到当日能碰见凌侍卫,只当是凑巧罢了。”

惜荷越说越觉得头上的目光如锋利无比的刀锋,她脚下的丝线似乎已经承载不住她的身体马上就要跌下悬崖去了。

晕眩、窒息、涣散。。。。。。太煎熬了。

原本还镇定自若的惜荷,此时此刻却极为不适,在座众人看着她抖如筛糠一样的身体都知道她说了谎。

阿箬看不下去了,她现下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再这样一字一句的问不知耗到何时,于是她抱着试探的目的想逼出惜荷的真话。

阿箬一副恨极了的样子指着惜荷对弘历说:“皇上,惜荷一介宫女哪晓得这些,臣妾看极有可能是她的主子在背后指使,依臣妾看与其听一个无知宫女在这闪烁其词,还不如直接拿了舒贵人进慎刑司让精奇嬷嬷们问,不出一日必有答案。”

琅华点头赞同:“虽说慎刑司的刑法是狠辣了些,可是事关重大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能查出真相,臣妾倒是赞同。”

弘历:“嗯,朕也有此意,王钦,去把人拿来。”

她们说的不是“请”,也不是“召”,而是“拿”,这对于小姐如何能接受,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了辱,她宁愿所有后果都加诸在自己身上。

“皇上、皇后娘娘,求您们明鉴,贵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全是奴婢做的,不干她的事!”,她突然爬向前并大喊了起来,模样十分慌张。

阿箬:“你说不干就不干?不动刑查问清楚怎么你叫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相信!”

惜荷声泪俱下:“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发誓,我家贵人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如果奴婢说假话,死后就坠入十八层地狱永无轮回之日。”

阿箬:“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真话就别怪宫规无情!!!”

惜荷望着阿箬的威严模样心下再无半分侥幸,她知道她们要问什么,事到如今也只有老老实实的招了:“主儿自从帮了娴贵人后就受了皇上冷落,长时间见不到皇上,本来我们主儿就是因为倾慕皇上才进宫的,这下不吃不喝的日日忧思不断,动辄伤心流泪,梦里也哭泣不断,好好的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奴婢不忍见到主儿这般模样,于是就自作主张做下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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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说清楚,怎么自作主张?怎么做下的?有一句交代不清楚,本宫让人当场撕烂你的嘴。”

说完两个打扮干练,不苟言笑的嬷嬷就气势汹汹的一左一右站到惜荷身边,惜荷看着这架势更加惧怕,更不敢虚言:“都说皇后贤良宽容、母仪天下,最能照顾宫中妃嫔,可我们主儿都这样了皇后也没说安排她和皇上见一面,顾着自己的儿子和其他妃嫔。就连我们主儿在皇后跟前侍疾了也没提半个字。奴婢想皇后是佯装不知情多懒罢了,根本不像别人说的那般好,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儿子。既如此奴婢索性就断了她和二阿哥的母子之情,省得皇后再无视其他嫔妃。。。。。。”

“你。。。。你。。。。。你居然敢如此算计本宫。。。本宫。。。。”,听得惜荷这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的话,琅华气不打一处来,她知道世上有坏人,但是头一次直面坏的如此彻底不堪的人还是变得语无伦次。

素练和莲心赶忙上前安抚琅华,一个给她拍背顺气,一个给她喂着茶水。

这时阿箬冲到惜荷身边,提起她的脖子朝她面上啪啪打了几个耳光还不觉解气。

弘历怒而不乱劝住红眼的阿箬:“慎妃,休要失了分寸!!”

阿箬狠狠的瞪着惜荷,不甘的回到了自己座上继续听她往下说。

惜荷:“主儿去侍疾前,奴婢就以体恤皇后为由让她多和皇后聊一聊二阿哥的病,主儿果然照做了,皇后见人询问也说了,奴婢就在旁默默的记在心里,本来是想溜进二阿哥的殿里趁夜把一些柳絮放进他的帐子里,再将窗打开让冷风吹进去,可慎妃派人管理进出太严了,奴婢找不到一丝机会,于是只能用这个法子。”

琅华心如刀割,她的孩子,就因为一个宫婢的怨怒而和她阴阳两隔。

惜荷仿佛回到了当时心一横策划执行这一切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变态诡异的笑:“地上没有机会,那我就找人往房顶上下手,那凌云彻是个见钱眼开的,我不过是拿了主儿的几件首饰给他,他就心甘情愿的供我去势,还说什么事成后若平安无事要向主求娶奴婢和奴婢好好过日子,他可真是意向天开,他既有此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想起当日凌云彻听到惜荷要和他共度余生先是瞠目结舌,后又像得了便宜一样的表情,惜荷看见他骨子里的贪婪和软弱,现在想起来还觉恶心。她像扫垃圾一样,想把林云彻扫走。

惜荷:“奴婢先是让他去买了百合粉,后又取了空心的杆子逼他去房顶将粉末吹到二阿哥枕上,连吹了两日就见效了,二阿哥人小又在病中,身体虚弱容易出汗,多余的粉末要么粘着汗被蹭走了,要么就是被枕头褥子吸进去了,加上每日早晨嬷嬷们要为他清洁洗脸,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

弘历:“所以,整件事都只有你和凌云彻两人参与其中?”

惜荷头垂下,有气无力的答道:“是,只有奴婢和凌云彻二人,再无旁人。”

弘历:“想不到你一介宫女竟有如此本事,是朕小看了你啊!”

听出弘历语气的嘲讽,惜荷冷哼一声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不屑的嘲讽着:“皇上你坐拥天下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你住在这富丽堂皇的紫禁城里享受着天下人的供奉怎么能想到宫外的平民辛苦劳作一年只能勉强不被饿死,你吃着山珍海味的时候怎么能想到老百姓大多数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碗白饭,你锦衣华服的时候怎能想到那些长年累月衣不蔽体毫无尊严可言的人吗?你为了你的皇位和威名,杀了大胆直言的忠诚和乡间谏言的读书人,你口口声声百姓百姓,实则只是为了你爱新觉罗家的权力,没让你死真是可惜。。。。。。。奴婢这些本事不过是被逼出来的。” 吞灵剑主

惜荷越说表情越诡异癫狂,说道最后她像是挣脱枷锁一般爆发出一阵大笑,往日里和她有过交集的静萝、莲心都觉得眼前的惜荷十分陌生,她们不约而同的怀疑起自己曾经是否真的认识她。

弘历:“你到底是谁?”

惜荷:“奴婢命如草芥,而且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你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弘历死死的盯着这个看起卑贱渺小的奴才良久,惜荷也瞪大着眼丝毫不怯的看着他。这和一开始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