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是和往常一样,青樱又派了人给弘历送东西去,与以往不同,这次她送的是一本墙头马上的戏文,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再硬的石头也该捂热了吧,青樱梳洗更衣完备好了酒菜静候着。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时间后弘历来了,人才到院中,青樱就到门口行礼迎接,弘历满意她的规矩和乖巧,来路上想起她之前种种而引发的烦闷和不满都消散了七八成。席间她斟酒布菜,轻声细语,体贴入微。好似她嫁进王府以来这还是第头一次,为了不驳她的面子,弘历也多喝了几杯。
窗外微风抚着静静绽放的花蕊,屋内烛光摇曳,对影成双,那个洒脱美丽勇敢真诚的青樱回来了,弘历抵着青樱的额头默默的想。
受了恩宠后的青樱私下里并没有多开心,因为她不满足于此。王府里的女人真多真吵,这些女人满脸满心的欲望偏偏弘历还要顾及她们,她觉得不公平,只有她对他的一片真心才配存在,就连富察琅华这个正妻也不配。
“人捆好了嘛?”青樱低声问前来回话的小厮。
“侧福晋放心,昨晚就五花大绑的捆好了置于柴房,找人专门看着了,不会有任何闪失的。”回话的人信心十足。他喜于攀上侧福晋这根备受王爷宠爱的高枝,只要她吩咐的,他一定办得十二分妥当,他仿佛看见自己眼前已经是一条阳光普照的康庄大道。
“今晚我和王爷过去前务必让他签字画押,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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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放心。”
惢心被打发了出去,这一主一仆所谈何事她全然不知,也正是这不知救了她和三宝一命。
今夜是弘历连着过来看她的第五日,两人感情再外人看了就是相濡以沫、甜蜜非常。
“王爷,妾身有个人想请王爷和众姐妹见见,我已派人通知了各位姐妹,不如我们先到柴房去?”
“所谓何事呀?”弘历好奇的问。
“王爷去了就知道了,若到时候王爷觉得无趣,青樱自当请罪!”
不知道她葫芦里藏着什么药,但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相必是别的取悦他的法子,罢了,随他走一遭吧。
他俩到时柴房门口已经聚了一堆人,众人纷纷行礼后便看青樱命令守门的把门打开。
随着守门的人出来,之间他拖着一个满身血迹、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人,那人看到眼前有光,用尽力气抬起一片眼皮,看到人群中的海兰使出浑身力气扭动身体发出声响。
扎齐!!!
弘历脸上布满疑云,还未查证便有一股家丑被外扬的羞耻感,不禁大喝一声这是谁?
王府里见过扎齐的人没几个,何况如今被弄成这副摸样,又是夜里更难辨认了。
扎齐被人死死的按住,两条腿无力的拖在地上,他在人群中找,看到海兰站在靠右的后边便更激烈的发出声响。
一家人心有灵犀,海兰看了几秒就认出了他,他满身的伤和血让她差点没撑住。
听到海兰叫出此人名字,弘历决定好好问个明白,随即叫人把扎齐带到前厅问话。
“敢问侧福晋,我的侄儿扎齐为何会是这副模样出现在王府的柴房里?”
海兰怒火攻心,死死的攥着拳头,要不是绮莹和玉妍在边上安慰稍安勿躁,此刻她怕要冲上去给青樱两刀方解心头之恨。
“海兰,你难道不该问问是他做了什么才出现在这里嘛?”青樱挑眉,唇角上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敢问侧福晋,扎齐到底做了什么要受你这般毒打。”见海兰已经是气机说不出话来,绮莹代替她站出来问。
“侧福晋,你有话就当着王爷和大伙的面儿说,别在这故弄玄虚。”琅华也怒极了,安分没几天又开始搅得王府鸡犬不宁,亏她还想调教她打理王府,怪自己傻。
“王爷、福晋,扎齐盗取府中财产被我院里的人逮个正着,本来他只要肯认错交出赃物就好,怎奈他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挣得,妾身之前派人打听过,这人一向好吃懒做不敬爹娘,他怎么有本事挣下这些钱财?”
说罢就有人把扎齐的“赃物”摆上来,除了200两白银,还有两只价值不菲颜色极佳的翡翠手镯与三只足金的长命锁,看尺寸是给孩子的东西,其余的就是几批绸缎和一把烧的美轮美奂匠心独运的酒壶。
“王爷,这些加起来确实价值不菲,可妾身在王府里却不曾见过。”玉妍思来想去确定没见过,这一定是青樱行事鲁莽没留意到的明显破绽。
这一局海兰扎齐没事,青樱怕是要有苦头吃了。她继续安抚着海兰,低声告诉她不用担心,海兰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恢复了几分冷静。
“侧福晋既然说这是扎齐偷盗而来,可有什么证据?”海兰整理好思绪反攻。
“扎齐的为人就是证据,再者,他若没偷,怎见了我的人如此心虚呢?”青樱胡搅蛮缠着。
“这是什么道理,捉贼拿赃,众人都确定这些不是王府的物件,怎么就赖上扎齐了,如果侧福晋不服,不妨传管库房的人来问个清楚便是了。”
曦月向弘历请求验证,弘历点头答应,期间看她穿着单薄又命王钦把自己的虎皮大衣拿去给她披上。
须臾,管理库房的人带着库存的册子过来,当着众人面点了眼前的财务道这些确实不是王府的东西,说完并把册子呈上,弘历翻看完递给琅华,琅华也细细的看着了说:确实没少,府里的器物都是依着宫里的款式做的,扎齐这些东西看着倒像王府外头眼下正时兴的手艺,妾身以为这其中定是侧福晋搞错了。”
“扎齐出身市井,下贱不堪,纵使这些东西不是王府拿的,他购置的钱总该是出自王府,他定是和海兰盗窃王府财务卖到外头销赃换取钱财,还请王爷明察。”青樱噘着嘴唇子一席莫须有说的没头没脑,阿箬在边上听着都要笑掉大牙。
“侧福晋真的是想到哪说到哪,没有十足的证据就说扎齐联合海兰偷盗,这无中生有的本事不去说书真是浪费。”再不开口阿箬要憋坏了。
“侧福晋这看不起出身低微之人的老毛病犯了,总觉得别人上进是坏了自己的好事,妾身们和海兰日日聚在一起,知道扎齐两年前就开始做药材生意了,当时的本钱还是海兰给的,就给了四十两,这还不够侧福晋一对护甲呢!”阿箬不客气的把矛头转向青樱,可青樱有备而来一点也不慌。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继续这出好戏,只见她一个眼神,一个按着扎齐的仆人边从怀里拿出一张证词呈上,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某年某月某日,扎齐在宝亲王府偷盗了某某财务,他本人承认却有其事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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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眉头微蹙,若当着如此,拿扎齐就该被打进大牢受流放的苦刑。
“王爷,咱们七嘴八舌的说了那么多, 不如听听扎齐自己怎么说吧 。”绿筠看扎齐这幅惨样于心不忍,想让他给自己辩解鸣冤。
扎齐听到自己有机会陈情顿时来了精神,他嘴里的布条刚拿掉便大嚎着冤枉。
青樱见状忙拍桌而起。
“大胆扎齐,人赃并获了还有什么可冤枉的,还不速速认罪伏法,王爷念在海兰的面上还能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