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李瑞年毫无防备地睡着了,角落里的彩蝶也不哭了,头靠着墙角睡了,夜晚又恢复了宁静。
此时的唐佑筠心中丝毫没有睡意,他微微睁开眼,侧眼观察着不远处的彩蝶,总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起今日在闹市瞥见的姑娘,只有一眼,且离得比较远,他没能看清面容,但他隐隐觉得和这个彩蝶有关联。
会是她吗?
唐佑筠心有疑惑,可转头一想,世间哪有女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许是自己多想了。
他安慰着自己,又缓缓闭上眼……
次日清晨。
鸟叫声将唐佑筠吵醒,他舒展着有些发酸的脖子,用剑鞘底部戳了戳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李瑞年。
李瑞年揉着睡眼惺忪的眼,“怎么了?”
“天亮了,该起了。”唐佑筠淡淡的说。
他是从小习武之人,这大好的早上,必须活动一下筋骨才是。
他陡然间拔出剑来,在平地上舞了一段好剑术,和后方艰难睁眼、打着哈欠的李瑞年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两个,一个精神抖擞,一个懒洋洋的。
在短暂地收拾过后,李瑞年轻轻晃醒彩蝶,“彩蝶姑娘,你把衣服穿好吧,我们送你回镇上。”
他们将那彩蝶送回热闹的镇上后,没有一声道别,李瑞年便催促着唐佑筠骑上骏马匆匆离去。
路上,李瑞年发起牢骚:“这个彩蝶姑娘可真是奇怪。”
“哪里奇怪?”唐佑筠问道,没想到李瑞年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他还以为李瑞年真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人。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李瑞年摇摇头,他从小和瑞盈长大,对姑娘家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位彩蝶姑娘刚受了那样的事,竟还能安然自若地同我们两个大男人同席一屋,这反应可太平淡了!得幸她遇到的是我们这样的正人君子,若换成他人,恐没有这样的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