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斗,爽!

肉眼可见的,一文字则宗露出了那种好像被气笑了一样的表情,整个人身边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不少,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为什么要生气?搞不明白,这就是高训练度AI吗?

我对一文字则宗生气的原因思来想去,然后想到了一文字则宗明知道前路只会更艰难却仍坚持出阵的原因,于是我恍然大悟,“你不用担心我的伤势会影响到你给你家小子们的本体提升灵力,提升灵力的本质是等价交换,用斩杀试图篡改历史的敌人为代价,换取被维护的历史给维护者的报酬,也就是对自身的提升,这点伤势还不至于影响我战斗。”

一文字则宗的表情更僵了,“而且虽然我运气不好,在出阵的时候总是会碰到比正常情况多的敌人,但这样一来反而能加快给你家小子们提升的速率吧?毕竟提升的多少,只和斩杀的敌人数量与强度有关,不是吗?”

……

一文字则宗,作为一振锻造自镰仓时代,还曾被堕落为恶鬼的审神者百般折磨的,已经完全不能算是付丧神的分灵,而是成为了某种更为异常的独立个体的暗堕刀剑,现在恨不得能把眼前毫无自觉的高大太刀的脑壳掀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塞了比如今的自己那具人形躯壳的脑袋里装着的,那一团生着好似菊花花瓣的触须,并时不时会从下半张脸上的裂缝里冒出来的大脑更异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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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鬼丸国纲,至少眼前的这振鬼丸国纲,在他的身上,表现出了一种要比之前不断的自我否定与贬低更为异常的东西。

他并不在乎自己满身鲜血,也不在意自己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嘴唇,他的眼里只有纯粹的,对战斗的渴求,除此之外的东西都不被他在意。

那本来应该是正常的,毕竟身为刀剑,生来就是为了被挥舞,被用来战斗,即使是那些总是念叨着和平与向善的佛刀,作为刀剑渴求战斗的本质却也不会改变,但对于战斗的渴求到了这振鬼丸国纲的程度,就只能被称为异常了。

在第一队时间溯行军因为某种一文字则宗不理解但肯定存在的索敌优先度,而几乎全扑向了鬼丸国纲的时刻,只需面对零星的几个实在冲不到鬼丸国纲面前,所以退而求其次找上自己的敌军的一文字则宗还拥有很大的余裕。

所以他能清晰的看见,那振不断的否定自我的斩鬼刀在旋身躲开两柄一左一右,同时直刺而来的长枪,并因此两侧的腰腹都与锋锐的枪刃发生了剐蹭,被切开了革质的甲衣与皮肉时,那张在淡金色的乱发下,总是维持着冷峻神情的面容,在那一瞬间露出了怎样欢欣而又满足的笑。

是的,明明受了伤,但是那振好似除了无情绪的冷峻,以及仅那一次得见的崩溃神情外,没有旁的表情的太刀,却露出了如此欢欣且满足的笑。一文字则宗可以确定,那并不是因为己身受到伤害而露出的笑,而是更为纯粹,更为贪婪的,仅仅只是因为可以战斗,可以被挥舞着去斩杀什么,而露出的笑。

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快慰,而动作却是与那神情毫不相称的狠辣与果决,以两侧腰腹受伤为代价躲开了本将直接刺穿身体的两柄长枪的同时,高大的太刀尚未来得及拔刀的右手便朝着左侧敌枪身上环绕的,正试图向下撕咬的蛇骨头颅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