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横起一脚，龟奴和被林照拦住的那个女奴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龟奴还没开口，那女奴竟先问了起来。

她虽满身浊气，但一袭白衣，哪怕是到了这腌臜的风月沟里也一尘不染，而且她还未受过半点欺辱，清丽的脸庞上满是无畏和倔强。

“我自降世起不曾犯事，是被拐来这风月沟的，为何不能走？”

“为什么？”林照颇为好笑地望着凤莱，“没有为什么，自然是我不同意。”

凤莱即使已成了邪种，但依旧一身正气，她很不服，“你不同意就能随便掌控别人的生死吗？”

林照笑得更欢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惯是这样的吗？”

从前原主不也是一心向善，可还不是被所谓的战神、邪神还有凤莱支配了人生，所有人觉得她是命定的妖女，就该是坏的，就该死。

可原主做错了什么？

就连她成为邪种，也是因为和凤莱一起化形时，被霸道的凤莱强行夺去了正气和清气，被强行塞入了所有的浊气。

这难道是原主想要的吗？

“你！”凤莱依旧倔强，樱桃红唇微微嘟起，我见犹怜。

林照看不得，一巴掌扇了过去，把凤莱拍到了泥地里，终于让她蹭了一头一脸的灰。

“不服？你打得过我吗？打不过就得挨打！”

林照不与凤莱啰嗦，召来几个龟奴。

“你们风月沟里调教新人是什么规矩？”

龟奴殷勤答道：“城主大人，风月沟调教新人的规矩可多了！打骂都是其次，碰见那硬骨头，先找百八十个贱奴轮一遍，怎么脏怎么来！等把人意志给磨没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龟奴这话说出口，凤莱的心里立即凉了半截，可她仍屏气凝神，做出一副端庄高贵的样子，头都不肯低半分。

龟奴朝着凤莱那边啐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又道：“要是这都教不乖，那还有各种药剂强制折磨，药一下，管他是什么贞洁烈士，想让人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人一清醒，那少不得恶心个一年半载的！”

“除了这些，咱们还有精神控制、精神折磨，各种苦难先叫他统统体会一遍，到头来，自然知道乖乖听话才是最好的！”

“若是那人受不了想自杀，咱们也有百千种法子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保管送到阎罗殿里阎罗王都不肯收！必得好好活着调教乖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