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看着裴喻宁转身离开,渐渐走远。
周围的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商砚辞取下垂耳兔的头套。
室友意味深长地问道:“头套的保暖效果这么好吗?你耳朵很红。”
商砚辞“嗯”了声,坐到椅子上,安静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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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商砚辞站在御华名苑对面的树林里,看裴家放了三个小时七彩祥云的烟花。
如果此刻裴喻宁也在看,这就是他和她看的第一场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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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辞收到一个国际快递,是裴喻宁成人礼的请柬。
生日:三月二十一。
手机响了,是微信消息。
父亲:[砚辞,工作不忙的话,可以回国参加,毕竟我们两家是世交。]
商砚辞:[好。]
成人礼的生日礼物并不好选,商砚辞前前后后去了几十场拍卖会,最终拍下一尊半米高的龙石种翡翠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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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辞没能提前回国,外公生病了。
老人家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只是小病,不想被护工照顾。
外婆的身体算不上很好,让她一个人照顾,他不放心。
于是商砚辞想着,能在裴喻宁成人礼的当天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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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日傍晚,气象部门发布红色暴雨预警。
商砚辞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暴雨,心渐渐下沉。
暴雨不曾停歇。
原定三月二十一日凌晨飞京北的私航停止运行。
商砚辞睁眼到天亮。
整座城市像被暴雨覆上一层灰色的轻纱,压抑沉闷。
手机轻振,商砚辞拿起来。
父亲:[可惜你今天没回来,不能亲眼见证这两个孩子订婚,图片×2]
两张图片,一张是裴喻宁和商衡的双人合照,一张是她和他的订婚书。
商砚辞像是被人迎头一棒,瞬间头重脚轻,眼前一片空白。
手机坠到地面,顷刻间,屏幕像蜘蛛网般碎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好像停了。
商砚辞缓缓抬头,看向墙面上显示京北时间的钟表:三月二十二日的零点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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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下楼,把翡翠佛像放进收藏室。
过期的生日礼物,不再属于礼物的范畴。
商砚辞回到卧室,弯腰捡起手机,打开相册。
从朋友圈保存的照片,裴喻宁身边始终有一个距离不远不近的商衡。
照片里,两人看起来并不热络,以致于商砚辞从未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