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想不明白,既然贾府的先祖能够托梦示警,为什么只提醒东府那边,却对西府不理不睬?
想当初,两代荣国公比起宁国公更加骁勇善战,因此虽然同为超品国公,西府这边的爵位其实还隐隐高了东府半筹。 云上玄墨
没道理东府的祖先能够托梦,西府的祖先却没这个能力吧?
难不成是因为这边的儿孙更不成器,比不上东府的贾敬,这才让祖先都懒得管教吗?
贾母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从而对荣国府的未来更是忧心忡忡,心里的念头甚不通达。
待家宴结束后,贾母特意将贾赦和贾政留了下来。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个儿子,语气沉重地道:“我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心里念头不太通达……”
说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继续道:“那东府的贾敬竟能得祖宗托梦,知晓未来之事,从而得以提前防备。可我们这西府呢?为何祖宗就不能也给我们提个醒儿!”
贾赦本就在宴席上多饮了几杯酒,此刻听母亲如此言语,心中一股怨气顿时涌了上来。
他冷笑一声,毫不顾忌地说道:“哼!母亲您这话可真是好笑。要说偏心,谁能比得上咱家中那些长辈们啊!就拿您来说吧,从小到大,您不也是一直偏爱老二吗?我身为长子,正经的爵位继承人,可到头来呢?却被赶到那马厩旁边去住,而这堂堂荣国府家主所居的荣庆堂,反倒让老二给霸占了去!这公平何在?天理又何在?”
话音未落,贾母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贾赦怒斥道:“放肆!你怎敢如此胡言乱语!我何时偏袒过政儿?让他们一家住进荣庆堂,只是为了就近照顾我罢了,难不成还能指望你这个孽障?”
贾赦却是丝毫不让步,依旧梗着脖子喊道:“这不过是些糊弄人的说辞罢了!我倒是也想日夜承欢膝下,好好侍奉您老人家,可惜母亲压根就不给儿子这个机会。说来说去,仍只不过是偏心罢了。”
贾政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劝解道:“大哥莫要动怒,母亲也是一时心急。咱们一家人当以和为贵,切莫为此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