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坐了起来,圈住了她的腰,紧紧地将头埋在她身上,泪水无声地流下。
每日以泪洗面的日子他过够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不论如何,都让他现在抱紧她吧。
海黎倒是不知,即便是现在,他心中还是有忐忑在的。
“你……口渴吗?”
过了许久,海黎才说出这句话来。
楼渊,或者说,冥罗木,抱着她点了点头,但仍不撒手。
“你……你不松开孤,孤怎么拿水。”
冥罗木这才抬了头,就这么十分幽怨地盯着她,一双狐狸眼委屈地好似在说:你只是不想让我抱着吧。
尴尬地眨了眨眼,海黎抬手,桌上的茶壶自动倒好了水,茶盏飞着落入她手中,递到冥罗木唇边。
他这才松开了她,却端起茶盏起身跪在床榻上,双手举到她面前,往她唇上瞥了一眼,道,“殿下先喝吧,嘴唇都干了。”
海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他才把剩下的喝掉。
海黎拿走了空茶盏,走到桌边倒了一盏水,一饮而尽。
冥罗木立刻下床,跪了下来。
“方才是臣僭越了,望殿下不要生气。”
海黎诧异地转过身去,发现他笔直地跪在地上,垂眸恭敬地盯着地面。
竟让她看出一副清冷的高岭之花的模样来。
“孤又没责怪你,你身子孱弱,别跪着,快回去躺着。”
他竟然不动,直到她无可奈何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他才楚楚可怜地抬起头,真似狐狸一般怯生生地看向她,而后才拉着她的手起身,还要把他送到床边去才肯躺下。
海黎顿时觉得他又像在地球时那样,变回一朵娇花了,需要细心呵护才肯好好生长给你看。
只不过,作为楼渊的这些年他一直都如娇花一般脆弱,只是没人呵护,自己苦苦硬撑着而已。
现在,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