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动也不动,只是道:“左护法来了。”
声音慵懒闲逸,几个字说得像是玉珠子滚落银盘那般温润动听。
严笑卿不知作何回应,直到此刻,心中仍是十二万分的抗拒。
由于他的迟疑,教主似乎不悦:“还不过来?要本座请你?”
严笑卿只能过去,绕过屏风,床上躺着的男人那副轻衫单薄、长发如缎、周身镀上一层清冷月光,分明是凛然不可侵犯,却又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模样尽收眼底。
然而这并不能吸引到严笑卿半分——只因他不想被压。
“教……”
话一出口,尚来不及完整,严笑卿眼前突然一花,却是被男人一把捞住肩膀。
瞬息之间,严笑卿整个人摔进柔软的大床,全身被四周属于教主的气息侵袭,而教主正趴在他胸口,浅笑着问:“左护法这么紧张,莫不是第一次?”
这只是一句玩笑,左护法易春模样那么俊美,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第一次。
霍岚昔说着,在严笑卿的手臂上捏了捏,果真捏到硬邦邦绷起的肌肉线条:“放松点,你这模样,倒让本座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严笑卿放松不起来,真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能闭着眼睛硬挨过去,权当是被捅了两刀,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平日里见你那么会说,今晚怎么跟块木头似的?”霍岚昔调笑。
严笑卿闻言才意识到有穿帮的可能,遂想寻些话题来说,抬起眼,却毫无防备地掉入对面那双秋水一般温柔的眼波之中。
“……”严笑卿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属下本以为教主喜欢女子,属下只是有些意外。”
“怪只怪左护法生得比女子还要水灵。”霍岚昔说着,俯下身,在严笑卿眉骨靠近眼皮的位置,落下轻轻一吻。
严笑卿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猛地闭上双眼。
后来的事,严笑卿想不起来,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不相干并且没有实质内容的梦。
等他再回过神才惊讶地发现。
他没有被压。
反而是教主被他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