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他吐了没?”严笑卿穿了身便装,身后跟随着两名面色冷峻的黑衣青年。
据说刑部侍郎最近想出了一些逼供犯人的新花招,说是只要将这些新刑罚受下来一遍,饶是哑巴也能吐出供词来。
因此严笑卿才把人关进刑部大牢里来。
“呃……”刑部侍郎却显然没能让他如愿,支支吾吾道,“那人……还请太傅再、再宽限两天,下官定能让他吐出四皇子的下落来!”
最后一句说得笃定,犹如赌咒发誓那般,看得出是急于立功证明自己,却因不慎说溜嘴的几个字,惹得严笑卿微微一皱眉。
“罢了。”严笑卿没说别的,径自往前方的通道走去,走出一段路,脚步却在两旁此起彼伏的伸冤哀嚎声中停下。
他身后的临兰于是会意地上前一步,主仆眼神交换下来,临兰看到主子的目光瞥向后方不远处的刑部侍郎和两名狱卒,立刻懂了,一颔首便压着脚步转身执行任务去了。
临风则是继续陪着主子往里走,走到最里头的那间牢房。
临秋被关在里面。
为防临秋像先前被抓的九个暗卫那样自尽,严笑卿已经让临春废去他的武功,挑断手筋脚筋,并拿布条勒住牙口。
此刻的临秋,俨然已经受尽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牢门打开,严笑卿步入肮脏的牢房,踩着地上又腥又臭的稻草,看着被挂在刑架之上那个腌臜不看,已然看不出人样的男人,淡声开口:“你若是肯说,我便给你个痛快,你也省得再受这些皮肉折磨。”
临秋抬起满是血污的脸。
严笑卿往后一瞥,临风立刻从他身后上前,取掉临秋口中勒着的布条,并守警惕地守在一旁。
“……反正是贱命一条,”临秋良久终于开口,“横竖都是一死,无所谓再多受些折磨……”
“好,这可是你说的。”严笑卿勾了勾唇角。
这时,临兰处理完那三个人进到牢房中来汇合,沿路留下两串血色的脚印。
严笑卿对临兰道:“狱卒小憩的屋中应该有个箱子,你去搬来。”
临兰领命,速去速来,果然搬来个硕大的黑色箱子,打开来,只见里头密密麻麻全是绳子一般盘踞在一起,不计其数的细长小蛇。
严笑卿看了眼箱子里头,又将目光移向临秋:“知道什么叫无孔不入吗?”
临秋惊骇已极地张着嘴,眸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