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会落得和戚木扬一样的下场?”郁流献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严笑卿暗骂自己是不是疯了,跪地道:“微臣没有这样觉得。”
“抬起头来。”
严笑卿顺从地抬起头,见到皇帝眼中竟然有些许悲伤之色,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果然再一看,哪来的什么悲伤。
郁流献冷漠地别开脸:“你下去吧。”
严笑卿忐忑地退下了,回到府上,瞧着南宫寻还没醒,便连饭都没吃,脱了朝服拉开被子往南宫寻身旁一躺,沉沉睡去。
醒来是被身旁的喃喃呓语吵醒的。
多年来严笑卿已经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哪怕再困,身旁稍有动静都能听到。
南宫寻似乎在说梦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楚,眉头紧紧皱着很痛苦的模样。
“寻哥,醒醒,寻哥,寻哥?”严笑卿晃了晃他身子,又轻轻拍他的脸。
良久,南宫寻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发懵,显然还没醒透。
严笑卿连忙下床去倒来一杯水,将人抱在怀里小心地喂了半杯:“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还有哪里难受一定要和我说。”
南宫寻眨了眨眼,抬手缓缓抚上严笑卿脸颊:“严豫?……我是不是在做梦?”
严笑卿将他搂紧了些,感触着他身上尚未退去的高热。也难怪,昨晚浑身都淋湿了,他原就体弱,大夫说他高热伴随哮喘发作,幸好医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寻茫然地问:“这是哪啊?你换新府邸了?”伸着脖子往床头望了望,“严豫,我送你的画呢?”
严笑卿只当他烧迷糊了,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懵懂的模样,呆呼呼的。
“好累啊。”他又道,“严豫,不玩了好不好?你和系统说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严笑卿浅笑一声:“寻哥,你在说什么呢?”
南宫寻忽然浑身一颤,再次抬起头,眼神跟着清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