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阿京慌了。
严笑卿也连忙上前,跪在床边,探着身子握住南宫寻的手:“寻哥,你别生气。”
南宫寻像是将半条命都咳出去了,瘦弱的身子要咳出洞似的,看得严笑卿的心都揪成一团。
良久,南宫寻喝了半杯水才逐渐缓过来,看着严笑卿道:“你昨晚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严笑卿羞愧又自责地低下头,点了两下:“寻哥,我知道自己禽兽不如,你要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好,我绝无怨言,我只希望你赶快好起来。”说着抬起头,眼眶都红了。
南宫寻一怔,怔了良久不知在想什么。
空气似乎都凝固,只剩些许残留的暧昧味道在这局促的小屋中缓缓流淌,昭示着这里不久前发生过的一切。
“严豫,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南宫寻说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惯有的温柔笑意。
严笑卿直到很久以后都想不明白——为何南宫寻会对他这么好,连他犯了这样的错,都能够轻易原谅。
以至于,他以为不论他怎样,南宫寻最终都会原谅。
南宫寻在严笑卿的小屋养了两日。
其间陈大夫亲自煎药送过来,他们都心照不宣,这样的丑事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严笑卿不论,南宫寻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严笑卿事事亲力亲为,到要给南宫寻伤处擦药的时候也是自己来,反而将陈大夫和阿京当外人一样关在屋外。
“我来吧。”南宫寻伸手去够严笑卿手中的药罐,眼神有些闪躲。
“伤在那里,你够不着。”严笑卿倒是一脸坦荡,仿佛南宫寻受的,只是很普通的皮外伤。
南宫寻也没坚持,任由严笑卿撩起自己的衣袍。
严笑卿拿手指蘸了药,小心翼翼给南宫寻涂抹。本来心无旁骛,却在看到南宫寻纤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褥的时候,脑中不由自主又冒出些断断续续,连他自己都以为已经忘了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