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人露出的两只眼睛望过来的时候,眼神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情绪,随即摇了摇头。
严笑卿没料到兄长居然连跟自己单独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一时怀疑兄长是不是被陆战尘要挟了,遂愤愤地去看陆战尘。
陆战尘刚咬了口冷馒头,单边眉毛向上一挑:“看我做甚?我又没绑着他。”
严笑卿分明知道此时不宜纠缠,却仍是忍不住再次盯向兄长,咬着牙问:“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还是你被他点了穴?或是下了药?”
严易春将刚用过的水囊塞上盖子,还给严笑卿,似是为了安抚弟弟才极轻声地道了句:“来日方长。”
严笑卿闭了闭眼,强忍着不甘与愤恨起身离开。
霍岚昔只吃了小半个馒头,见严笑卿面无表情地过来,便将剩下的大半个馒头递给他。
严笑卿接过,泄恨般咬了一大口,边嚼边挨着霍岚昔坐下。
“我总觉得……”霍岚昔垂着眼眸,顿了顿继续道,“你似乎有很多事瞒着我。”
严笑卿喝了点水,闻言朝他望去,便跌入他近乎称得上幽怨的注视当中。
他又道:“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
严笑卿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多愁善感起来。
难道是因为知道严易春和殷雪儿定亲的事?
不论是什么原因,眼下严笑卿实在没有闲心好好哄他。
可若是不将他安抚下来,总觉得后续会节外生枝。
思忖片刻,严笑卿看了眼自己的衣袖——劲装的袖子都很窄很贴身。
于是严笑卿拉起霍岚昔仙气飘飘的广袖,将他们二人遮住,同时倾身过去,飞快地吻了吻他的唇:“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