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还能是什么伤处。
严笑卿再次垂眸看着怀中已经安静下来的人。
昨晚的一些片段,如涨潮那般涌入脑海,逐渐漫过头顶。
严笑卿本来对这种事就没经验,和女人尚且没有过,更别说是和一个男人。
至于其中滋味。
严笑卿此时细想,似乎还不赖。
只不过郁流觞会因此而受伤,又让他觉得反感。
严笑卿心想,身为男子,身体本来就不是用来承欢的,却偏要做那种献媚讨好的事。
为了讨好自己,居然千里迢迢追来,只为了送那么一盒点心,连受了那种难以启齿的伤仍在逞强,说什么自愿的。
献媚,讨好。
严笑卿心中突地一凛。
想到郁流觞所有的献媚和讨好,实际上都是对着原主。
和如今的自己又有个屁的关系?
一想到这里,那种如蛆附骨的恶心感顿时又冒了出来。
这时马车大幅度摇晃了一下。
郁流觞便从严笑卿怀里滚了下去,摔出一声结实的闷响。
马儿嘶鸣,马车随之停了下来。
临鸣在外头问:“主,没事吧?”
严笑卿冷着脸道:“让你停下来了?”
“属下知错。”
马车又开始碌碌前行。
郁流觞被癫得摇来晃去,发出了很轻的鼻音,睁眼睁得十分费力,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很模糊,浑身酸痛得犹如散了架。
“四皇子殿下醒了,睡得可好?”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方才那一摔,郁流觞身下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疼得厉害,只能以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趴着,车厢不停摇晃,晃得他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