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被粗鲁地丢上了硬邦邦的卧榻。
食盒落了地,精美的茶点混着尘土洒了满地碎末。
郁流觞后来连叫都叫不出一声像样的,由于被毒伤了声带,发出来的声音支离破碎,且显得笨拙。
小主,
……
天际已经泛起灰白,即将破晓。
严笑卿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内心暂时平静下来。
郁流觞那副张着嘴,眼尾发红,带着泪滴,双手死死抓着被褥的模样,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
严笑卿闭了闭眼,心想连这样都没能完成系统任务,看来,郁流觞的终极心愿,远比他单纯的外貌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原路返回帐篷。
两个侍卫仍是标枪一样纹丝不动地守在原地。
严笑卿脚步停在帐篷外,踌躇了片刻才掀开门帘。
甫一入内,暧昧的味道扑鼻而来。
卧榻上的人仍是严笑卿离开之前的那副睡姿,连那件盖在身上的衣衫都原模原样。
严笑卿的视线落向他的小腿,看到靠近脚踝处那几道泛着淤青的手指印。
郁流觞原就肤白,又自小养尊处优,养得这一身细皮嫩肉。
不经折腾,严笑卿想。
原本打算小憩一会儿,然而看着满床的狼藉,还有那个裹在狼藉之中的人,严笑卿只能作罢。
再看散在地上的,属于郁流觞的衣衫,还有那盒被打翻的点心,严笑卿刚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被搅乱。
厌恶生活中闯入计划之外的人和事。
更加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严笑卿头昏脑涨地想,如果郁流觞不来,自己现在应该刚睡醒,睡醒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结果郁流觞一来,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严笑卿不由轻轻握了下拳头。
这时,卧榻上的人缩了缩腿,像是醒了。
严笑卿想,醒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