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处的皮肤,被火烧得融化般,黏成一堆,现在微微动起来,耳边听到:
“你冷吗?”
“不冷。”黎和泰收回视线,本想转身离开,可露在外面的手却被拉过去。
对方的双手捂着他,热意顺着手背不断蔓延,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他颤着手指,挣开对方的掌心。
冷风一下子就驱赶了手上那些陌生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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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和泰重新收回衣兜里,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身后马上就响起了脚步声。
“黎和泰,你在酒吧监控室干什么?”
“你父亲到底想干什么呢……”
“坐出租车吧,我没带伞。”
“……”
聒噪,太聒噪了。
他加快脚步,到拐角时,耳边的声音又停了。
落下来的雪花,冻得眼睫都浮上冰渣子,黎和泰放慢脚步,耳边还是没有对方跟上来的声响。
明明不该去看,也不该去听,但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把注意某人这件事也变成自己的习惯。
他转过头,视线里,那人蹲在拐角的地方,头垂得低低的,看着地上分成两块的面具。
来来往往的车灯不断照在那人身上。
那人抬起头,颇有些无奈,苦笑道:“黎和泰,你给我的面具,它裂开了……”
斑驳陆离,像梦一样不真实。
黎和泰直直地盯着,而后几个跨步赶上去,把面具踩成四瓣。
“唉,这天冻的……”
脸冷得不行,顾星阑没有戴围巾,也没有戴面罩。
很快,一个黑影笼罩下来。
这是依兰花香最浓烈的一次,鼻间到处都是黎和泰的气息。
围巾裹住他的头,热意无孔不入。
冷风突然就被抵挡在外,却冻红了黎和泰的脸和眼睛。
嘴里刚想感慨的话顿时收了过去,顾星阑愣愣地看着对方。
脑子里不断飘过各种发胀的画面,像拼凑碎片,不断聚成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前世的黎和泰,大概也有温柔的时候,仅限于他还是这个人专属的心理医生、他还没有接触到这个人的日常、他还是在专属办公室每天早上八点、晚上九点等着这个人过来问诊和倾述的时光,也是雪天,也是围巾,同样的主角,现在给了他同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