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阑。”顾星阑心不在焉,动了几下嘴皮子就噤声。
偏偏身旁的人一路唠叨。
走楼梯也在唠叨,“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
抓着某人右肩的卫秋,长长地打着酒嗝。
脑子里混沌得不行,只有在这人旁边才能撑起精神,好像这人是行走的解酒药。
包间。
暗红的灯光把西装都映成了灰色。
“来,叫酒保上来。”黄单征道。
看这副娴熟的模样,没少来。
顾星阑缩成一团,靠在角落的沙发里,他好不容易把那个抓着他的人甩开。
“你戴着面具不难受嘛?”女生咬着杯口看过来,慢慢地咽着酒。
他摇头,把视线转到门口。
“看你很陌生,是新来的吗?”
角落里的人很想坐到沙发中间,可惜那里只有拿得长处出手的人才能挤进去。
“我勉为其难,给你传授点东西,如果你想要多拿小费,就瞄准那位穿白衬衫的,他大方,要是还有点追求,也可以找那位红色衣服的,不随便动手动脚,要是相处得好,也大方。”
闻言,顾星阑奇怪地把视线转回来,目光带着疑惑。
“我都跟了半个多月了,今晚一过,大概就没什么机会了,明天拍拍屁股走人。”
女生很漂亮,角落里过于暗沉的光线并没有削弱她的容貌。
“我不是陪酒人员。”顾星阑道。
角落里的陪酒陪玩人员有男有女,无一例外,衣服上会别一个小型胸针,大概是和服务员区别开来。
正常的陪酒和陪玩属于合理的商业范畴。
顾星阑说完,扫了一眼沙发中间,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脏了。
那群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人,拿着酒杯灌别人酒、抽烟,还有粗话、叫喊声,听觉视觉嗅觉三重折磨,最终汇集到脑神经,成了精神折磨。
不过,现在有正常人陪他一起聊天,总算不至于紧绷着神经。
不到半分钟,包间进来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手里拿着各种荧光牌。
为首的年轻酒保点头哈腰着走到长桌对面,让那群人排排站,扛着牌。
大家吵闹的声音终于稍稍停下,黄单征揽着漂亮妹妹,刚想调戏一下,余光看到其中扛着牌的人,他瞬间瞪起眼。
“我去!”
他从沙发几个跨步就赶到扛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