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听棠蹲在那里没动,问他:“你还没告诉我肩上的伤怎么回事,谁弄的?姑奶奶去弄死它!”
她很少见师兄受伤。
仅有的几次,也是为了镇压那些家伙。
“是不是崖底那些臭要饭的?”鱼听棠火都来了,“我去收拾它们!”
江扶夜温声安抚:“不碍事,它还有用,不能动。”
鱼听棠脸颊鼓起来,“那你的伤呢?是不是很痛?”
“不痛。”
“骗人,一直在流血,你光拿帕子按它又不会愈合!”
江扶夜没有回头,紧闭双眼道:“把你荷叶上的两个孔堵上。”
“好嘛。”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江扶夜感知到小师妹离开了这里。
他微微松了口气,伸手勾过岸边的衣物,从水里走出。
“师兄,我给你拿了药来!”鱼听棠去而复返。
江扶夜刚穿好雪白的里衣,没来得及继续下一件,她就上手拽住他肩膀的衣服。
“穿啥啊!血都没止住你就穿衣服,等下细菌感染了!脱掉脱掉!”
江扶夜细致理好的领口被她扯松,露出半边好看的锁骨,银链轻晃。
他神色无奈,“你松开,我自己来。”
鱼听棠一脸臭屁,“江夜夜,你当我还是六岁半呢?想骗我你自己来然后趁机跑路回房间锁门这一套,在我这里已经不管用了!”
“……没骗你。”
鱼听棠半信半疑地松手,见他果然没跑,而是把肩侧衣服拉下来,这才放心给他上药。
伤口不算深,只是看上去吓人,血止住以后敷上师父生前制的伤药,好的会更快。
只不过……
“师兄,你这伤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不用,疫苗对狻猊无效。”
鱼听棠拍桌而起,“好哇,原来是这个狗东西抓伤的你!”
她二话不说跳到菜刀上,往道观南边飞。
江扶夜:“……”
下山一趟,还学会套他的话了。
他起身追了上去。
道观以南是禁地,只有鱼听棠和江扶夜有权限进入。
因为师父生前只录入了他俩的脸部识别和指纹密码。
鱼听棠刷脸进去,往里走是一处悬崖,时不时有刺耳的咆哮声传上来。
她一手古他那,一手妙妙屋,直奔崖底。
等江扶夜赶到这里,狻猊还剩最后一口气。
她还在狻猊脑门上刻了两个字。
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