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玥道:“就知道黑子大哥一定有法子,本来我还想着该怎么问呢。诶,我看你们今日来的人多,都是莲姑的人吗?”
黑子道:“是啊,他们常居河间府和保定一带,我们只管二十五铺,逢年过节才见面。这回也是柴九爷的吩咐,捉了人才一起来聊城会面。适才我听柴九爷与童兄说,先让嵩山老匹夫问问话,夜里他再自个儿审,我还以为用不上咱们了。”
怀玥道:“黑子大哥搞错了,是童师哥要晚上审人。嵩山和华山的人放心不下,硬是要留下问话。”
黑子摆了摆手,“诶,不是,不是这样。大家伙儿都听见的,就是柴九爷吩咐的,让嵩山老匹夫先过过瘾,晚上他再一个个地审。童兄没意见。”
“九爷……吩咐的?”怀玥问道。她想不明白,既然是他的吩咐,为何偏要说是童孟的吩咐?如果黑子说的是实话,那为何单进也说是童孟的吩咐?难道黑子记错了?
黑子点首道:“是啊!大妹子小瞧我这对耳朵了,它们可灵着呢!”
怀玥心中觉得奇怪,问道:“那黑子大哥知道武当两位道长住在哪儿吗?”
黑子指着不远的面馆道:“看见那家卖面食的没?第一个路口左拐,找个没招牌,挂三个大灯笼,门前贴倒福的就是了。不知是哪个秀才家里,租了俩客房给那牛鼻子。”
怀玥谢过,趁着天色未暗,便去了黑子说的秀才家里,果真在左拐之后,便瞧见挂着三个大灯笼的简陋宅子,两侧也是普通人家。竹篓子搁在门前破篮子里,门栓也只剩一个能使。她敲了数下,出来开门的正是武当的季松岩。
“怀姑娘?”季松岩看着她的眼神极其困惑,随后又俯身察看外头,见附近连个随侍也没有。他把人放进来,一边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怀玥也不磨叽,直言道:“季道长,有些事,想找你和张道长确认一番。”
季松岩只当她是为了英武堂的是来的,应了一声,便带她进屋里。此时,张风友也正好在他房中喝茶,见了怀玥,也是觉得惊奇。
张凤友道:“稀客啊,还是一个人来的。怀姑娘有何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