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玥点头:“这我当然晓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撇开那些未知数,就说说我们知道的。谢屏南是六天前走的,回聊城必须借马,少说也要五天。如果他回去真的把事情说出来,聊城那里派人通知沈壁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细算下来,还是需要三天。”顿了顿,一双清澈的鹿眼有意无意地扫过玄字卫,“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防的根本不是沈壁?”
玄水愣了一下,当即低下了头。
他们确实不在防沈壁,他们要防的是严烟。于玄字卫而言,女人误事,当避如蛇蝎!
柴君岚不管玄水多番劝阻,也不管玄火玄雷明示暗示,只吩咐下去,过两个时辰便出发到无锡城落脚,过一日直接出发前往严府。他端起热茶。见芽头在茶水中竖起,是个好兆头:“此行必有收获。”
怀玥也不知自己喝的是什么,只附和道:“茶是好茶,但愿天天都是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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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在无锡城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柴君岚便领着玄字卫轻车从简地直奔严府。拜帖都不必奉上,门前早已站了五排人马,有的是家丁打扮,有的是武生打扮,有的是剑客打扮。
柴君岚扫过众人,见各个脸上都挂着对他有血海深仇的模样,不禁觉得讽刺。视线最终落在朱漆大门前的两个女人身上,心中本有些复杂的情绪反倒平定了下来。一个是雍容华贵的严夫人,一个温婉动人的严烟。
放眼一看,更加讽刺。
前面一排有四个打扮较为儒雅的一道站了出来,那是如今的“四君子”了,分别是娄骆斌、花文风、习清扬,和周成。
二君子花文风指着柴君岚骂:“柴君岚,你跌下落山崖大难不死,是上天垂怜,你却不思进取,又来严府生事,还当我们不敢下重手吗?”
三君子周成附声嚷道:“说吧,这回你又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