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一行人带着青玄子在小坡下等着齐延公回话,可那扇门一早上都没开,连着亲儿子和小徒弟也一并关在了外头。
几个道士开始烦躁起来,倒是为首的季松岩耐得住性子,一直如玉树般屹立在原处,动也不动。
他身后的道士凑前来,“松岩啊,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可以等,但你师叔等不了。要不,我们上去把人带下来?”
季松岩瞥了那道士一眼,“不可。如今是我们武当有求于人,怎可失了礼数?”抬头扫了一眼小坡四周,见齐拂之叼着狗尾巴草在马棚的干草堆上摇脚哼歌,而白衣的小姑娘在坡下松土。
小姑娘身子娇小却不薄弱,穿一身白衣,一头青丝只随意在头顶束作马尾状,干净利落,神情动作都带着股女儿家少有的英气。
他走近些问:“不知姑娘是医圣的什么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如刺破长空的冰箭,不拖曳,也不做作。
怀玥蹲着抬首望向他,见来人好似冰雪所雕,神情也似冬雪所炼。她心里暗忖,这人长得不真。“你们找我师父是因为青玄子的伤?”
脆若银铃的声音如流声悦耳,季松岩多看了一眼,才又收回了视线,“是,还望姑娘代为转告医圣。”
“那敢问季公子为何会将人送到百草谷来?我师父隐居于此,知道的人不多,说出去的人也死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季松岩顿了顿,显然没想到这小姑娘会问他这个问题,而那躺在不远的齐拂之也饶有兴趣地坐起来了。
齐拂之对着怀玥比个大拇指,“问得好,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