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张福维摇摇头,“我和张尚讨论过这件事,他或许有隐藏实力,但是一身源气修为是做不得假的,他使不出弄出那么大个陷坑的武技。而且当日发生变故的时候,他的表现也很正常。”
张福维阅人无数,他自信如果安仁心有异动,逃不过自己的这双眼睛。
“福维叔说的没错,我用血脉神通瞧过他,没看出他有做手脚。”
张洁云一边扎辫子,一边发表意见。
张福维摇头不语,宋文达则不留情面道:
“换成张叔来说这话,我肯定不会有任何怀疑,但是就凭你对血脉神通的开发程度,人家真藏着什么,你也看不出来。”
“胡说,明明我没比爹差多少。”
张洁云不服,立刻反驳道,可她越说声音越小,明显没底气说这话。
“既然知道差距,就要奋力赶上,别整天玩玩闹闹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
“你才像个小姑娘!小宋子以下犯上,罚你把今天的课文抄三遍!”
张福维眯着眼靠在座椅上,静静的听他们吵闹,只觉得心中的抑郁之气在这吵闹声中都散尽了。
车外春风更劲,商队在呼啸烈风中远去,一路往南走了半个多月,才入了承天域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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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安仁心吐出一口白气,搓掉头发上的冰渣子,然后一拳锤在豆豆头上。
“傻虎,不知道支起血煞为我遮风挡雨啊。”
赶路时间太久,安仁心除了修行之外只能看看风景——因为发生那两件事后,九铁商队里的人就不怎么和他说话了。
他闲来无事,没等白虎自行吸收源气,帮它把体内的气血炼化了,还时不时的渡入气血进去。
这样滋养之下,三天之前豆豆突破临界点,已经可以称为一头虎妖,还同时觉醒一门虎妖神通——血煞。
白虎主杀伐,体内气血精气和杀气结合,就形成了血煞,放出体外时是暗红色,有震慑心魄之能,很实用的一种神通。
不过在安仁心看来,血煞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替他挡住疾行时的迎面冰雨。
“该死的,这天气说变就变,才刚进承天域的地界,冰雹雪雾就接踵而来,真想一拳把它们给锤散了!”
说着又是一拳打在豆豆头上,他虽然有那个实力,但是要是真做出来,九铁商队肯定不会再带上他,所以只是说说而已。
不能向老天爷发泄心中的哀怨,他就直接打豆豆消气了。
“嗷!”
白虎的声音很委屈,打它作甚,不久前才支起血煞,直到身体扛不住,现在还在缓冲时间呢,就是再怎么打它,它也不会用的。
“哟,你还敢嚎,给你胆子了是吧。”
安仁心听不懂兽语,也不会管那么多,邦邦两拳锤在豆豆头上,觉得心情好受很多。
他本想再来几下,不过天边的蓝光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在雪盖枝头三分高的环境中,除了九铁商队的铜车,其他地方都是同样的颜色,忽然冒出一缕蓝光,自然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