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田支书悻悻然摇着头:“都怪那帮老汉,太能算计,结果让我在这里出丑。鲁支书,你就别笑了,笑得我心里瘆得慌。”
好不容易再次止住笑,鲁支书给田支书续上茶:“没事,没事,有时候这些东西我也搞不清楚。前两天,村里有人还想把村委大院的那盘石磨搬走,说那是当年他爹赶着牛车运来的,应该属于他。我就火了,我说这村委会还是我经手盖的呢,是不是也属于我?田支书,你说属不属于我?”
“求你了,鲁支书,这事过去吧,行吗?”田支书脸都红了。
“不闹了,不闹了,咱们说点正经事。”鲁支书把烟袋解下来点上抽了两口:“虽然不属于咱们,但是这井的维护和使用肯定归咱们两个村,还有打井、建水塔、买水泵的事,多着呢!你看咱们是不是搞个合同、协议什么的,省得再因为这些烂事闹矛盾,得不偿失。”
“好啊!这是正经事,两个村各管什么事写清楚,以后有了不同意见也有个依据!”田支书当即表示赞成:“之前我和张斐那个小姑娘谈好了,打井的事你们负责,建水塔和买水泵、水管的事交给我们。”
“对,张斐和我说了,还直夸田支书通情达理。打井的事就这么规定,那么后期维护上你看怎么办?到时候肯定要往老溪口扯电,涉及到电费的分担、各种设施的维修、维护,长期运行下去费用也不少。”
“那就每个村一半呗!扯电的事就归柳泉村吧!我们村的电不够用。”田支书尽最大程度笑着,牙都露了出来,好像笑容能论斤卖似的。
“维护、维修费用每个村一半我同意,扯电的事我们村来办也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鲁支书又给两个杯子各续了茶水:“到时候用起水来,免不了有用的少的,有用的多的,咱们不准在这方面有矛盾、打官司。”
田支书挠着头想了半天,觉得柳溪村人口还多一些,吃不了什么亏:“一言为定,就这么办,我知道鲁支书也为两个村的和睦共处费心,咱们就把这条写进协议里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