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眼睛闭上了，嘴巴合上了，耳朵也休息了，合着就俺一个人值夜班啊？人家工厂还三班倒，你倒是给俺倒倒啊！”

“倒倒？你告诉俺，谁能和你倒？你去问问他们仨，但凡有一个能接班的俺就让你去休息！”马胖子无奈道。

“对嘛！唯一的才是最珍贵的，也是最值得珍惜的，俺要多一份奖金过分吗？”

马胖子作思考状：“好像是不过分，比较辛苦嘛！还值夜班，从来没休息过！”

宋一一立马跳出来，指着马胖子的鼻子大喊大叫：“胡说！”

“怎么啦？人家比较辛苦，应该的！”

“他辛苦，俺不辛苦吗？告诉你大脑壳，俺眼睛比他鼻子辛苦多了，没俺你能学文化吗？没俺你能表达喜怒哀乐吗？没俺你能看到大千世界吗？没俺你能参与赌博吗？没俺你能知道色子点大点小吗？没俺你能去偷鸡摸狗吗？没……”

马胖子赶紧捂住宋一一的嘴：“眼睛大姐，不是，眼睛爷爷，眼睛祖宗都行，咱能不翻旧账吗？俺马胖子以后绝对不赌博，绝对不偷鸡摸狗，自此立誓——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丢咱柳泉村大家伙的脸！”

“好！”

第一个鼓掌的竟然是老革命靳立春，大家也跟着鼓起掌来。

当然，掌声里面有多少真心实意，有多少起哄叫反好，马胖子心里也清楚，一个人的改变不是一句口号就管用的。

等掌声结束，宋一一继续往下表演：“这还不算，以后你搞对象不也得用得着俺眼睛？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甚至以后接吻、入洞房你不也得靠俺找到新娘在哪儿吗？”

“这倒是，真离不开眼睛！”

那边何宇飞又跳出来：“没事，靠俺鼻子闻也能找到新娘，到时候你让新娘多抹点香水，闻着味也能把事办了！”

“俺长个狗鼻子啊？不像话！”

何宇飞被马胖子撵回去，宋一一继续说道：“大脑壳，你多分俺一份奖金，俺想办法报答你！”

“怎么报答？”

“以后你干坏事，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胖子立马摆手否定：“谢谢你，还是都睁开吧！你可得监督俺，刚才俺都发誓了，咱得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