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老是良善之辈,所以您老护这肖江,可肖江之父当年不也为这家主之位害您不浅吗?”
“我……”
“虽然您老仁义,最终也只是废了他的修为,依旧让他在长老之位安享天年,但您那位大哥若是恢复了实力,您可真的放心。”
“这……”
“您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了,当知慈不掌兵之理。陛下如今所掌握的,是北境国的江山,她能不步步为营吗?”
肖烈略加思索一下,说道:“她若是早早把这些话说开了,老夫也不为难她。”
“可若你不为难她的话是骗人的怎么办?她是皇帝,她不可偏听偏信,否则,就是个昏君。”
“先生此番前来,可是来做肖垭的说客的?”
旷凌云起身,掸了掸身上,向肖烈道:“就算是吧!我该走了,若是被陛下发现,说不定得再死一次。”
旷凌云说着,自往外去,肖烈立刻追了出来,低声道:“先生,老朽带你从后门离开。”
“多谢肖族长。”
趁着月色,肖烈将旷凌云送到小道。
“先生真不用尘儿送你?”
“不用了,陛下现在可盯着肖家呢!”
“不知此番一别,何时才能再与先生聊天喝茶。”
旷凌云听罢笑了,“有这一天的。”
“先生说有,那便一定有!”
“等北境国之中,无任何人可以威胁到陛下之时,我一定回来,陪肖族长喝茶,下棋。”
“好好好!先生安心等待,老朽就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练习棋艺。”
一老一少来到长亭,拱手告别。旷凌云行了四五里,换回本相,又走小路绕回客栈。等到天光大亮,旷凌云便带着两名弟子拜访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