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野兔在草丛中一番仓皇奔逃后,气喘吁吁地逃回洞府,四蹄发软,刚刚停下身形。忽然,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扭曲了一下,小野兔居然变成了一位身穿小野兔同款皮毛衣服的少女!只见她抖了抖身子,似是要甩掉逃跑时沾染的狼狈,而后蹦蹦跳跳地来到桌子前,伸出纤细的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喉咙滚动间,将一路的惊惶都随着茶水咽下。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他了?”一个年龄稍长的女子身着同款色系的皮草,从另一个门中款步走出来,她的目光里满是急切与期待,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你快给我说说,这人怎么样啊?”
“我说,娘啊!您的小女儿刚回来,水还没喝到嘴里,您就催个不停,一点都不心疼我!”小野兔嘴巴一嘟,佯装生气地说道,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一只生气的小河豚。
“好好好,你先慢慢喝水。喝完了再慢慢跟我说!”野兔眼神里满是宠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也别忘记了你的任务,要不然江慕白不会饶了我们一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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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兔轻哼了一声:“娘,这江慕白到底给咱们家下了什么蛊?为何我们非得听他的,去探那王海龙的消息?”
野兔叹了口气,缓缓在一旁坐下:“孩子啊,当年娘不小心送错了给他寿辰的贺礼,他就怀疑怎么一家居心不良,甚至要借礼物诅咒他。他本要将我们全家处死,后来不知怎的改了主意,让我们为他办事来赎罪。这王海龙跟江慕白似乎积怨很深,具体是什么,娘也不清楚。只知道若是我们不按他说的做,他定会让我们野兔一家全部杀死,拿去烤兔肉的。”
小野兔皱起眉头:“啊?娘啊,江慕白这么狠心啊!我不要做烤兔肉!那王海龙看着倒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们这样去算计他,是不是不太好?”
野兔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你今天靠近他,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野兔思索片刻:“他的警惕性极高,我不过是在草丛里弄出了点声响,就被他一把擒住。而且他好像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似乎在防备着什么。对了,他身边还有个叫徐京真卿的人,总是笑嘻嘻的,另外有个叫木木的,看着比较随意洒脱。娘,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们会不会卷入一场大祸之中?”
野兔忧心忡忡地站起身来,踱步片刻:“不管怎样,我们都得继续下去。只是你千万要小心,别暴露了自己,江慕白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们只能祈求这一切快点结束。”
小野兔一把搂过野兔的脖子,眼眶微红,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娘,等做完这些事情,我们搬家好不好?我实在不想再在江慕白的阴影下生活了。我们找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彻底摆脱他的控制,每日里自由自在,像其他普通野兔家庭一样,在山林间觅食、嬉戏,好好过我们的生活,不好吗?”
野兔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小野兔的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傻孩子,你以为搬家就能解决一切吗?我们这辈子修为低微,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就如同蝼蚁一般。任何修为比我们高的都能随意来欺负我们,江慕白如此,其他的修仙者亦会如此。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天地虽大,却无我等安身立命之所。”
小野兔紧紧抱着野兔,身体微微颤抖:“可是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做错一点事就惹来杀身之祸。”
野兔将小野兔搂得更紧了些,像是要给予她更多的力量与温暖,轻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你的痛苦与害怕。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委曲求全。就像在两虎相争的局面里,夹在中间的小野兽能做什么呢?反抗只会被瞬间碾碎,唯有小心翼翼地周旋,想尽办法活下去,哪怕活得卑微,哪怕要去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这便是我们的命啊。”
小野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野兔:“娘,那我们就只能这样一直被他利用吗?万一哪天我们没有了利用价值,是不是还是难逃一死?”
野兔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或许是吧。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能放弃。孩子,在这艰难的世道里,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出现转机,哪怕只是一丝曙光,也能让我们挣脱这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