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屑一顾:“老子都得癌快死的人了还在乎什么险不险?快活了再说。”
话落,男人拽着程笙的衣领往车边走,车灯闪了下,车解锁了。
意识到他的意图,程笙的脸刷一下白了,不管不顾一把推开男人,刀面沿着她的脖颈,堪堪擦过去,近一厘米就见血了。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疯,气恼不已,扯开车门把她甩进去。
“妈的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以为这还是谢家,有人帮你出头?谢家大少爷估计现在都不认识你了。”
“妈的,说起姓谢的老子就恨不得捅死他!那死小子下狠手,打了我还没完,后来出院还不肯放过我,硬是去我家把我才治好的腿又踢断了!”
“老子今天先搞你,再去找他算账!”
程笙惊恐万分,双腿不停往外踹,一声“救命”刚发出一个音,男人被猛地拽住衣领往后扯。
“砰”的一声闷响,车身被撞得晃了几下,力道大得吓人。
程笙心慌不已,仓惶抬眼,透过车窗玻璃跟外面深邃发冷的眼眸对上。
他来了。
像即将坠崖的人倏地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拉回来,刹那间,她失了所有力气,眼泪控制不住地滚出来。
谢聿辞发了狠,单手抓着男人的脖子对着车身又是一下,那力道像要把男人的头生生撞裂。
男人一个瘸子哪是谢聿辞的对手,像坨烂泥一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几下撞击额头冒出血,喉咙发出咕噜两声,软脚虾一样往地上滑。
谢聿辞额角青筋暴起,一脚踩在男人胸口,顺着力道上半身探进车里。
目光在触到程笙沾满泪水的瓷白小脸时,寒意渗人的神情柔和下来,伸手抹掉她脸颊的泪,低沉的嗓音带着哄意。
“不哭了,乖。”
程笙红眼盯着他,盯了两秒才讷讷点头。
谢聿辞浅浅弯唇,不知是笑哭鼻子的人还是笑自己:“看来平常凶我的样子都是装的,小姑娘还没长大呢。”
他拍拍她伸在车外的半截小腿:“把腿收进去,我关会儿车门。捂住眼睛,别看外面。”
程笙乖得不行,听话地收腿背过身去,捂着眼睛不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