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被迫松开他,眼看人往下滑,谢聿辞本能意识往外拽,拽住了沈母的手。
沈母犹如一片摇晃的树叶,摇摇欲坠,谢聿辞胸口抵着栏杆,半个身子探在栏杆外,吃力地拉着她:“把另一只手给我!”
沈母是疯了,但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民警连忙过来帮忙,纷纷探出身拉她,沈母却不领情,那只没被拉住的手还握着刀,对着伸向她的手胡乱刺过去。
“我不要你们救!你们滚!都滚!!”
她反应激烈,众人不敢再伸手。
沈母眼红如血,怨恨瞪向谢聿辞:“你的命是我们沈家救的,我要死也要把你的命收回来!我要你陪葬!”
说着,她的刀突然对向谢聿辞,刀尖刺入皮肉,手臂被刺出一个血窟窿。
剧烈的疼痛让谢聿辞手松了下,沈母往下掉了一寸,他咬牙没松手,额头青筋暴起。
沈母却不领情,同归于尽般地地刺第二下,第三下……谢聿辞的手像被人撕裂般,人往下坠,黏腻的血流进掌心,手一点点往下滑。
忽地一阵大风吹迷了眼,也吹断最后一点联系,沈母坠了下去。
风声带着尖叫声刺进耳膜。
民警说:“楼下有救生气垫,快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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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救回来,楼层太高,救生气垫被砸穿,沈母当场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谢聿辞在急诊科处理伤口。
手臂血肉模糊,所幸没伤到骨头。
谢聿辞衬衣上的血已经干了,他坐在那一言不发,整个人笼着一层冷肃的感觉。
程笙默默看着他,也没说话。
来急诊科之前她回房间看了小彧礼,小家伙浑然不知自己睡觉的两个小时里发生了多么险象环生的事,醒来喝了100毫升的奶,拉了一泡尿,然后玩了会儿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