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爷爷战友的小孙女,小时候她爷爷带她来我们家,就认识了。”
“那算青梅竹马了?好浪漫啊。”
谢聿辞哪还有换药的痛苦,满心愉悦:“算是吧。她小时候很可爱,白白瘦瘦的,扎两个羊角辫……嘶!”
再愉悦也抵不住护士清理渗液的痛,谢聿辞瞬间冷汗冒出来。
护士动作很快:“坚持坚持,想想你老婆就不痛了。”
谢聿辞设想了下,如果程笙在,见他痛苦换药肯定会幸灾乐祸的仰天大笑,然后再拿出手机,把这极其“美妙”的一幕拍下来,当做以后取笑他的资本。
谢聿辞闭眼,咬牙忍着痛说:“还是别想她了。”
免得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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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笙没去ICU看谢聿辞,因为医生告诉他们,谢聿辞体征平稳,可以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
纪衡把一切安排好,走进病房:“谢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从ICU出来没看见程笙,他心心念念就是想第二天见到程笙,结果人没见着,出来发现她也没在。
好歹救过她,怎么感恩之情散得这么快呢。
谢聿辞瘪了瘪嘴,有些委屈。
纪衡好像能读心似的,赶紧安抚老板:“程小姐去做检查了,所以没在,她待会儿会过来。”
谢聿辞猛地扭头,扯到背后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却全然顾不上:“程笙怎么了?她也受伤了?”
纪衡看着老板瞬间苍白的脸都觉得疼,连忙道:“没有没有,程小姐是去做孕期常规检查,她没受伤。”
谢聿辞松了口气。
缓缓调整头的姿势,继续趴着。
纪衡走到床边:“谢总,还有个事。”
谢聿辞:“你以后说话还一截一截就不要干了,自己去人事申请非洲的调令。”
纪衡一个激灵,一口气说完:“程小姐怀疑广告牌突然砸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让我去调查,我查到广告牌确实被人动过手脚,而且监控拍到了当时事发出现在楼顶的人,大概率就是凶手。”
“那人应该早有防范,装束很严实,看不清容貌,已经让专人结合现有的线索推断大概信息了,派出去追查的人一路追到茂林山附近,就不见了。”
茂林山,一座没有完全开发的山,山内地形复杂,树繁叶茂,专业人士都不敢贸然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