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开导道:“实在舍不得就去追,感情的事我们外人说了不算,你们当事人才知道何去何从。”
“你以为我没追?我他妈也要追的上!”
谢聿辞坐直身子,端起茶几上的草莓牛奶灌一口,灌完嘴巴委屈一撇,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好像是什么有毒细菌一样,她看见我巴不得躲八百米远,我只要近点她就往后躲,躲不过就拿刀扎我……我能怎么办。”
最后一句轻而哑,委屈地染上哭腔。
傅磊有些震惊。
倒不是震惊谢聿辞哭,而是震惊谁家受情伤喝牛奶啊,不都是喝酒么。
该不会被刺激得脑子不清醒了吧。
傅磊看向中岛台旁边的酒柜,提议道:“不如喝点酒?喝了酒就没那么难过了。”
谢聿辞又灌一口奶,冷白的手指握着牛奶瓶,落寞垂眼:“喝的时候不难过,第二天醒来呢。”
酒醒后的痛苦才是真痛苦,铺天盖地的悲伤全面占领神志,震耳欲聋地提醒他程笙走了,真的不要他了。
那种痛,说是剜心也不为过。
傅磊沉默下来,感情的事安慰不了。
对于感情,谁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但不身在其中没有切身体会过痛苦挣扎,又怎么去定论别人的感情呢。
谢聿辞又躺回沙发,盯着虚空的一个点,突然说:“其实都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