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佣人看过去,谢聿辞穿着深色大衣,倚在雕花木门旁,高大的身形微斜,头维持着一个姿势,似乎在眺望远方。
“大少爷好像在……等人?”
“不是吧,我怎么觉得,”那人顿了顿,再次观察了下谢聿辞的神情,“大少爷像在等,好像又不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像是有期盼却又害怕的矛盾感。
矛盾的谢大少爷在门口倚了很久,直到有宾客陆续赴宴,他不想跟登门赴宴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寒暄,便进去了,门口由熊黛招呼着。
谢芮曦忙完一通,终于能歇口气,路过餐厅的时候,看见谢聿辞坐在里面发呆,便凑过去。
“哥,你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谢聿辞手掌撑着下巴,手肘抵着桌面,低低应了声:“没事。”
“真的没事?”谢芮曦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太相信。
“臭小子从小到大不一直这样?该干正事的时候没个干正事的样。”老爷子的声音突然插过来。
谢聿辞抬眼。
老爷子今天穿一件喜庆的红色暗纹唐装,前襟盘扣上系了一个翠绿的平安扣,那是谢老夫人生前送他的定情信物。
谢聿辞看着坐在轮椅上还打着石膏的老人,难得没回嘴,顺着说:“是,我没干正事的时候。”
“算你有自知之明。”老爷子说,“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你搞不清楚,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没有后悔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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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意有所指,谢聿辞定定看着他。
谢芮曦一头雾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默然片刻,谢聿辞对一脸懵的谢芮曦说:“去泡壶君山毛尖来,我和爷爷聊两句。”
谢芮曦出去泡茶了,这会儿来的宾客都在宴会厅,餐厅没有其他人。
老爷子:“你和笙笙的事我都知道了。”
谢聿辞并不意外,老爷子已到耄耋之年,人生阅历丰富眼光毒辣,他看出来在情理之中。
谢聿辞手指有下一下没一下地瞧着桌面,问道:“爷爷,你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