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希望你们没事,本人汉森·米勒,洛佩斯菲尔德的研究中心附属学院的毕业生,也即将成为助理教授,是我刚才用镇定剂麻醉了你们的马匹,看得出来,您二位不是会掉头向我索赔的人,那么,也许还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夫人是一个瘦小而穿着许多层长袖衣服的女人。优良的家教让她在这种窘迫的处境也没有自乱阵脚。
她诚恳地说:“我是海因莉米·哈肯,这是我女儿吕薇桠,感谢您,汉森先生,当然,也赞美终结。不过,我们的生命是你挽救回来的。这是天大的好事。”她停顿几秒,轻声说:
“也许你愿意跟我们回到在镇外的庄园,允许我们为您摆上一场小型宴会吗?”
但是我还需要收集毕业研究的数据,临时溜走,老师可能不会生气,但至少不太好。汉森想着,正要开口拒绝,那长发缕缕飞舞的姑娘,捏着自己的裙子,突兀地说:
“你在洛佩斯菲尔德?那你认识一个外号或别称叫投渊雅各的人吗?”刚开始她还是慢慢的,可是这句话当着自己母亲面说完之后,她就平添勇气,认真地说:“跳进地狱,以身熄灭烈火的雅各,他是我的笔友,就在那个镇子。”
“吕薇桠”这个单词,在黄昏帝国的语言里,是雨水的意思,一般特指解暑的清凉雨汽。汉森从没有那天觉得这门语言如此恰当。她的眼睛很亮,在闷热的上午,臭烘烘的法夫纳镇的街上,她也有一种薰衣草的香。汉森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的嘴唇,不,这愣孩子那还找得到嘴唇,只能用牙齿颤颤地说:“我……我就是,就是投渊雅各。你是……你是塞勒妮亚不会飞?”
一旁的哈肯夫人表现出得体的吃惊。她左腕带着蕾丝边的袖口抬起来,牵住女儿的手臂,对着汉森笑一笑:“汉森先生,那你确实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是不是?起码要和我解释清楚,解释一下你和我女儿是什么情况。”
“抱歉,不过,我和我的老师卢卡斯在收集我毕业研究的数据,所以可能不太……”
但凡换成另一个老师,也不会允许学生这样“胡闹”,但卢卡斯是谁,卢师立刻微微一笑,说出一个应景的现挂笑话。如果不是汉森没听出这话的第二层意思,他会慌不择路地立即去救黑牢里关着的那两位先生了。
卢师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没关系,那个民间宗教复合体并不着急等我们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