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烤着我的脸,“你们听见了吗?”我问周围的人,我口气平静。
没有人理我。他们从来不听也听不见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巫师来到我面前,把一点很难闻的油状液体抹在我额头,既苦涩又有点臭烘烘的。我没有抗拒,我擅长忍受。我一直知道,如果一次抗拒不能获得长久的成功而是暂时有效,只会带来更多的无穷无尽的折辱。
本来架着我的这两个人,见我没有继续反抗,松了一口气。
“好,不用看着她了,等灵上身。”巫师说。我的胳膊被慢慢放开。
我脑海里那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在讲话。
“你们听见了吗?”我又问。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但名义上是我婶婶的女人对我的表情感到害怕,她左右看看,不自觉地说:“听见什么了你?”
“听见一场黑色的婚礼!”一个很小声的,像是黑猫的男声说。
我让那个疯子醒了,我让他接管了一切。
眼前的世界渐渐变色,从一片雪白变成灰色,逐渐干枯,碎片化。这是什么意思?我打破了某种规定好的东西?
他演技极度拙劣,比我自己演的还不像我,但我相信他可以。
“哦,桑脱小少爷,你来接我了!”这个假纳塔丽看着火焰痴迷地喊:“我要来找你了!你们放开我,不要挽留我,我要与我丈夫在一起!我要进入天国!”
“不用过来,看着就行。”巫师自信地拦住婶婶,不让任何人靠近这孩子。
假纳塔丽把碍事的长裙扯碎,变成一件刚到膝盖上面的连衣裙,这可把现场食古不化的老骨头震的不轻。但曾经把噩梦带给我的两个大人也不敢过来指责“她”发疯,他俩都哆哆嗦嗦,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