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患病这些时日以来,吞食的无数人参,皆是药力惊人,与寻常同参龄的人参相比根本就是云泥之分。否则的话,以他体内的情况,根本撑不到现在,怕是早在数年前就撒手人寰了。
李兴闻言,欲言又止,面色纠结不已却始终不发一语。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准备带到棺材里去的。至死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即使是他至亲的父亲。
抓起李兴的手,将人参放在其手上。李征看着儿子脸上的为难之色,微微一笑:“很好,作为一族之长就是要如此。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无论是谁。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一些秘密就要永远藏在心底,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你能做到这一点,为父也算是放心了。”
“先祖之任之重,非常人能够承担,我努力一生结果却反至祸患,不但落得如今之下场,更是险些致使我李氏部落倾覆,百死难赎。作为父亲,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若是实在不愿,你便忘记我之前所说,带着嫣儿就这么安度一生也可。”
看到父亲嘴角的那一丝苦涩,李兴摇了摇头:“父亲,您已经尽力了。若非您强撑数年,恐怕不待孩儿成长起来就已被群狼所噬。您放心,儿早有所谋划,即使您不说,我也会带领我李氏部落回归汉土,重兴我李氏一族。”
“嗯?”看着李兴的表情不似作假,李征面色略有些古怪:“这不符合我儿的性格啊!”
李兴面色微微一红,随后一脸郑重道:“父亲,人不可能永远的逃避,于乱局之中,不争即死。儿虽愚钝,但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儿不会把自己的安危交托到任何人的身上,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无所畏惧。儿虽没有吞吐天下的野心,但却也绝不会如浮萍一般仰人鼻息,定会为我李氏一族寻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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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似乎被李兴所言惊到,李征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不过,为父还是要叮嘱你一事。你若欲有所为,务必谨慎行事,尤其需得小心檀石槐此人。”
“父亲,您自幼便常常提及檀石槐,其与我李氏究竟有何纠葛?”
李征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语气莫名道:“我们这一李氏支脉能存活于此,可说是赖其相助。为父落得如今之下场,也是其所致。”
“檀石槐,可称得上是一个不世枭雄啊!”
李兴暗暗点头,虽然自己的部落位于东鲜卑角落,与檀石槐所在的鲜卑王庭相距甚远,但檀石槐的凶名草原上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