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踱步到几人身后,望着说着说着开始泪流满面的几人,江艳轻咳了几声。
“老宋,这少年是你们村的人?”
宋涛猛然回头,看到身后的江艳,眉头皱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像是在思考纠结什么。
最后猛的跪在地上,下定决心道:“恩人!他叫陶白,不是我们村的人,是我们在这人伢子认识的,他以前在大户人家给人当过书童,认识几个字,还会简单的算术,虽然身材瘦弱,但没有什么病,只是以前被主家虐待磋磨才这样的。”
见他跪下,他的妻儿也一并跪下,宋涛继续说道:“刚进来的时候,我们夫妻都发了高热,险些熬不过去,多亏了陶白好心照顾才能活下来,我不敢奢望恩人把陶白一并买回去,但是他会的东西很多,斗胆请恩人看看他合不合适。”
陶白对他们一家有大恩,他不敢请江艳把他一起买回去,毕竟他们一家能被打包带走,已经是天赐恩惠。
但开口请江艳看一眼,是他为陶白唯一能做的了,其他的就看陶白自己了。
陶白也明白宋涛的苦心,皮包骨头的身躯也重重跪在地上,乌面鹄形却慷锵有力的说道:“江老板,我叫陶白,常用的字我都认得,简单的计算也没有问题。”
“因为得罪了上一个主家,才被磋磨成这样,割稻子翻土洗衣做饭我都能做,等身子好一些,重一些的活计我也能做。”
陶白目光带着期待,他能感觉到江艳是个善人,加上他真的很想和宋涛一家呆在一起,所以语气不免带着几分期盼。
只是他识字不多,计算能力也一般,有钱的大户人家也看不上他,普通的主顾要的是劳动力,也看不上他,因此他只能拼命表达自己什么都可以学。
他已经在这个人伢子呆了三个多月了,再卖不出去,就会被送到楼里做个万人骑千人枕的小倌了。
想到那些场景,他不禁脸色发白,浑身都透着抗拒。
江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倒是挺机灵的,知道抓住机会,也懂得展现优势,更重要是,瘦归瘦,但是没有大病。
家里现在记账算钱都是由林风主力她辅助,以后的账目会越来越大,如果不能一开始就分类定好,以后只会越来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