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惊吼道,盯着谢之水手里的戒鞭又怒又着急。
宁安的质问没有得到两人的解释,戴青木走向安心,一言不发,只是拨开宁安和宫锐的手,将她背起来,带她去了后院。
青姨带着安心走后,前厅气氛沉重,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宫锐闭目沉了口气,将宁安拉起来,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抚着他,让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等宁安冷静下来后,宫锐对谢之水和宁瑾行了一礼,便跪地正色道:“是晚辈的错,心心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拖累了心心,拖累了天机山,宫锐在此向诸位赔罪,今日也在此立誓,我宫锐以我之命为证,听雨戏雨之事我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更不会再让诸位再为我的事涉险。”
他一番话后,谢之水神色没有太多改变,只走到他面前,没有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随后带着宁瑾离开了前厅。
长辈都走后,宁安立即愤愤不平道:“他们太过分了,又不是姐姐的错,怎么可以把姐姐打成那样!”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他们江湖中人有自己的处事方法,何况是你姐姐自愿受罚的,不是他们的错。”
宁安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他还是觉得现在罚安心太早了,“听雨戏雨只是失踪,难说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怎么可以姐姐一回来就先罚她,他们难道认为听雨戏雨回不来了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他们都希望听雨戏雨能回来。
“我已经增派人手再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宫锐安慰道。
他又宽慰了宁安几句,嘱咐宁安替他好好照顾安心,便带着一直在旁看戏的宫林告别。
宫林与宫锐是骑马来的,回去的路上他憋了一肚子话不敢问,等回到长公主府后,他可算能开口了,“那些便是安心师门的人?”
宫锐点点头。
自离开宁府后,他周身便蔓延着明显的冷意,那面上却是一贯的冷淡,不知他在想什么。
宫林并不清楚江湖中人行事作风,他憋着许多疑问,也不敢问宫锐,便老实坐着等着宫锐发话。
今日他还是听了安心的话来找宫锐,可宫锐一见到他便问起安心,得知安心独自离开后,宫锐便行色匆匆出了门,他不明所以跟了上去,便见到宁府中那一幕。
安心这般偷偷去宁府,宫锐怎会猜不到将要发生的事,可他还是迟了一步。但就算他及时赶到,以安心的性子,她也不会让宫锐代为受过。
她的心如大海,包容了宫锐的一切,还要因他承受师门的惩罚,宫锐如何能好受?而他已然不能再徐徐图之,他不能再给机会让那些人伤害他珍视的一切。
宫锐收回混乱的思绪,开始与宫林说起正事,“灵州的事你所知多少?长公主久未归京你又是如何想的?”
宫林不想宫锐一开口就这么直接,他这是要动手了?
“与呼庭一战大获全胜,却有上千无辜百姓为此丧命,我军的消耗亦是不小,此战不能只看结果,也该追寻原由,给灵州百姓交代,也给军中交代。而长公主被困福光岛,想要提及这事,朝中需要有人牵头,五哥想问的是何人最为合适吗?”
宫林的回答让宫锐淡淡一笑,“不错,不过才几个月,进步挺大。”
宫锐的打趣让宫林有些不好意思,宫锐当初说他学识不够,他自是不服气的,这段时日非常用功,而宫锐给他找的老师严苛,却没有教他太多学问,反而日常讨论得最多的是朝局和用人之道,让他在这方面进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