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人既然知道,他们自然会给你善后的,所以不会有人知道。”
安心愈发不解了,这两姑侄的关系真是拧巴。看起来倒是一条道上的,可又是各忙各的,平常也不来往。
不过这是他们两姑侄的事,安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她继续道:“昨夜之事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昨夜不仅去了使馆报复了那个娅楠公主,还私自烧了礼部库房,又生擒了幽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现在事情可比他们预想的严重得多,这事既然是她引起的,无论宫锐后面要做什么,安心都不能旁观,再者,她也需要宫锐的情报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我只想知道心心怎么想着要留幽冥一命。”宫锐不是没想过活捉幽冥,可那风险太大了,却不曾想让安心给做到了,倒是让他出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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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死我便留他一命,再说了,他活着或许对你来说还有别的用途不是么?”
安心虽然不知道不知道宫锐要怎么利用幽冥,但他被控制在宫锐手里,肯定好过他直接死了。
果然宫锐听她这么一说轻笑了声,“心心真是懂我。”
安心打了个哈欠,猛眨了几下眼润了润干涩的眼睛,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宫锐看着她一脸疲惫有些心疼,他又拿起干布继续给她绞干头发,回道:“等心心睡起来就知道了,乖乖把东西吃完然后补觉去,等你起来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去哪儿?”
去哪儿呢?可有太多人等着见他们了呢。
……
今日的玄京城无疑是特别热闹的,礼部失火的事一早就传遍了,在各国使臣进京的节骨眼上,这样的消息本该压下来的,可消息传播得就像是烽火燎原,压都压不住。
今日的早朝,梁帝面上阴郁深沉,不过只是一夜之间,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他应接不暇。
离宫锐及冠礼不过半个月了,这时候礼部突然闹了个库房失火,将典礼用品烧毁了不少就罢了,礼部各个重要官员一夜之间都接连病了,一个个地都起不来床,本以为是逃避责罚,却都有医官的证明做不了假。
这事来得太过诡异,背后不用说也知道被人做了手脚,礼部算是从上到下都废了,各国使臣都已经陆续到京,眼下的事情拖不了,梁帝不得不把事情分到其他各部。
早朝氛围凝重,梁帝早就没有心情理会那些杂乱的破事,将后续事情丢给了韩阁老,他便下了朝欲宣幽冥前来问话。
对了,幽冥!
发生这么大的事,幽冥早该将事情缘由报上来,而不是让他在早朝上才知晓这些,毫无准备地应对才是。
幽冥从未犯过这样的错,可为何今日一直迟迟未出现?梁帝下朝后面色更加阴沉,像是暴风雨将要来临一般,浓郁得化不开。
可事情远比他所知的更糟,朱福喜偷看眼龙椅上发着呆的梁王,从差他去请幽冥到他回来,梁帝姿势都没变过,表情亦是。
朱福喜愈发小心,回禀道:“回陛下,幽冥大人昨夜出去后就一直未归,老奴便请来了幽灵,正在门外候着呢。”
幽灵乃幽冥的徒儿,是幽冥一手调教出来的,对梁王亦是忠心耿耿。
“宣。”
梁帝此时已经猜出了幽冥这般必定是出事了,幽灵一进殿,梁帝就开口道:“你师父昨夜为何事出去?”
幽灵跪地回道:“礼部库房失火蹊跷,师父便亲自前去查看。”
梁帝身居高位多年,一听便揪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问道:“你们是否还有派别人去查看,可有归来?”
幽灵被这犀利的一问惊得心中一滞,沉声回道:“因为派出去的人迟迟未归,师父感觉蹊跷因此才亲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