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锐自然明白她背后的意思,回道:“王尚书不过才花甲之年,还干得动,又是咱们皇上的肱股之臣,这事急不得,还得徐徐图之。”
安心不禁皱了下眉,她可不是个慢性子的人,对此颇为不满。
宫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安慰道:“不是与心心说过了么,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我们的婚事,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你可想看看?”
他这话将安心从刚才的不满中吸引出来,安心放下筷子,带着好奇说道:“那你别卖关子呀,快拿出来。”
宫锐向她神秘地笑了下,然后拍了拍手,便进来了一个黑衣男人,那人向宫锐行了一礼,不仅身形与安心有六七分相似,就连动作也学了个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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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脸带着些欣喜,立即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手搭拍了拍宫锐的肩说道:“咱们想到一块儿了呀,我今日才告诉宫林说我有个姐姐,这下我姐姐便能出来见人了不是?你不知道我日日束胸多难受……唔?”
她的嘴被宫锐捂住了,阻止了她继续口无遮拦。
安心睁着个大眼望向宫锐带着不解,宫锐摆了摆手,让那人退下去。
他又怎会不知?她入睡的时候可没束,每日又那样抱着他睡,温香软玉在怀,他能忍到今日已然不易。
等人都走干净了,宫锐也放开了她,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不悦,“这些不能说给外人听。”
他这话逗得安心狡黠一笑,顾不上饭还没吃完,她就向他扑了过去,先将身边的美男又逗弄了一番。
……
自大钟寺归来后,长公主府又恢复以往,每日至少来那么一场法事,有时候动静大得连隔壁丞相府都被吵得受不了,老丞相的家眷在府中待不住,男女老少日日往外跑,更加推动这个重病的五殿下之事,传得满京城都是。
而太医院亦然,每当长公主府来人请太医之时,一个个都灰丧着个脸不愿出诊,到最后便是推搡着谁当值谁去。
在这些深受其中困扰的人纷纷开始猜测,这个折磨人的五殿下到底何时才会撑不住之时,久未露面的宫锐却进了宫。
显然,这戏又有了新进展。
梁帝午后偷闲,正与韩阁老对弈,这时朱福喜小心翼翼进殿禀报:“陛下,五殿下求见。”
梁帝像是一时没注意听,他手执黑子,正对着棋盘思索下一步,并没有理会朱福喜的话,直到两人又走了几步,韩阁老看梁帝迟迟没有反应,他望了朱福喜一眼,眼中带着提醒。
朱福喜不由地滞了口气,看来这个坏人还得自己来做,朱福喜只能稍微提高了音量再报一遍:“陛下,五殿下求见。”
梁王这会儿装不下去了,惊讶地啊了一声,状似懊恼,道:“瞧朕,一时陷入棋局,倒是把老五给忘了,宣进来吧。”
宫锐由福子缓缓带入殿内,早朝已过,宫锐却身着皇子冠服,一身打扮正式妥帖,面上也比上次见到时更清瘦了些,说不上惨白,却也没几分血色,犹如传闻那般病重。
梁帝虽然面上不显,心里的还是生出了浓浓的不喜,可此时韩阁老在场,他的表面功夫还得稍微做一下的。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锐儿不好好养病,怎么突然跑到宫里来了?”
宫锐是表面病重,他实际如何梁王自是心里有数,即便韩阁老在场,梁帝并没有让他免礼,就这么由他跪着问话。
“回父皇,儿臣近日得一高人指点,如今身子好些了,回京多日缠绵病榻,还未正式进宫向父皇请安,今日觉得身子爽利了些,便入宫向父皇请安。”
梁帝听完面上淡淡一笑,恐怕请安是假,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