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怎么会！”迪尔的目光空洞。

自己就是哈雷？就是曾经的一代天王、人类世界的最强者！对现在的他而言，实在有些太荒谬了，可这句话却是由这位站在魔兽界巅峰的玄黯所说的。

“是的，灵魂是不会错的，小光的选择也不会错的。”玄黯平静地回答道。

“光明灵狮吗……真的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追随我的？”

迪尔在这一刻恍然明白了，捡到手表，被小光所救，成为兽人，根本就不是偶然，也不是什么传承，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一切，因为他的灵魂本来就属于哈雷！

“是的，你被杀后，他没有死，却是失去了踪迹。几年前，他忽然回到了这里，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也告诉我，他很自责当年没有出手，导致了你的死亡，也后悔最后的逃跑。告诉我你重生的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便是祭献自己的晶核，和你融为一体。”玄黯沉声道。

“那他现在呢？”迪尔急切地问道。

“晶核是魔兽毕生修炼凝聚的，蕴含着魔兽的灵魂，失去了晶核，肉体会逐渐消散的。”玄黯微微闭上眼睛，说道。

“小光消失了？”迪尔惊慌道。

“不，他如愿和你融为了一体，他也很满足。”玄黯摇了摇头。

“他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迪尔心中一阵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哈雷，但是无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哈雷，尽管自己死了，必然也是希望他的战友能够活下去。

玄黯没有回答。

迪尔沉默了，他还记得之前小光和自己的约定，小光的那份执着是真实的，也是情愿的。

“我当时真的不应该放你走的。”玄黯自顾自摇了摇头。

“冕下，对不起，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哈雷的身份。我能感受到您对他的爱，那份留恋的不舍，对他的死的痛苦，但是我想，他也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但是在心底他还是将自己当成了人类，想去人类世界的闯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创造了后来的辉煌，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也创造了自己的价值。”迪尔认真地说道。

或许哈雷真的是自己的转世吧，他也认同这个想法，与其选择安逸地活下去不如轰轰烈烈做出一番伟业，哪怕最后会牺牲至少也曾辉煌过。

玄黯沉默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眼睛忽然一亮，“你曾经是不是得到过魔神大人的传承，或是他的力量。”

“应该是的，之前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后来我得到了魔能之心，应该是魔神大人的东西……”虽然仅仅是片刻，但迪尔对这位黑暗圣兽已是绝对的信任，他将自己原先就有的魔级的魔能以及后来得到魔能之心，并在异类生物六翼天使中短暂地拥有庞大的魔能以及魔神的形态的事说了一遍。

玄黯皱了皱眉头，抬起了手掌放在了迪尔的脑袋上，他的精神一阵恍惚，自己近些年来的记忆正被她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