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这下被激怒了,眼里的阴毒一闪而过“季大人,本官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季洪硬气的反问“敢问大人在魏县是何官职?”

江礼看她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这话有些难听了,几乎是在明晃晃的问“你在敏县是县丞,在我魏县算老几?”

“好,季洪,本官不插手你魏县之事。本官只问,你对上官不敬,该当何罪?”江礼没有把季洪放在眼里,无权无势的乡野小官而已她随便找个罪名就能收拾了她。

“敢问大人,季洪何处不敬。”她挥手让衙役退下,语气中未有一丝害怕。

“你见了本官不跪不拜,难道不是不敬?”

江礼厌倦的晃晃头,她已经准备好坐到公堂上了,与这等乡下野妇耍心眼子,她真是失策了。这种人连形势都看不清,只顾耍自己的官威,她还是速战速决,县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她。

“那你见了本官不跪不拜又是何道理?”方知有拿出官印放在她面前,看来这江礼是真沉不住气,来阴的季洪不吃那一套,就开始玩强权压人那一套了。

“你?”来的路上县里的人已经跟她讲过哪两个是去敏县的,所以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要带走的人又变身份了。

“江礼,本官让你跪下,你为何不跪?”拿权压人这一套方知有在京中见得多了,学的有模有样。

一时间,江礼脑中想了许多,她不确定的问“敢问大人是?”

“户部侍娘,方知有。”

“这···”不可能,她的人说方知有和太女一行人早就走了,她怎么可能还在魏县。

那日送行回来后,方知有就甚少出门,不是在县丞府窝着,就是去了趁着早晚没人的时候到山上找李元,出门的事情都是忘忧去做。江礼的人眼看她跟大部队一起出县,也没多想,就把他们一起走了的消息递上去,没想到误了江礼的事。

自从知道了太女和方知有要来魏县,她就不让敏县的众人继续下矿道了,硬生生等到他们走了以后才继续,日夜赶工,好不容易把休息几天的数量追上。就是为了避免他们发现敏县的秘密,结果还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