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吏部的人一走,諴亲王府内阿展势大,恐怕朝着玉墨生出了什么恶心。
在没有足够的势力面前,就是应该退避的。
让她前去清东陵的圣旨应当到了吧?
她不住的张望含凉殿正室外头,还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放下了戒心。
身穿一身蟒袍的允袐,手中捧着一根竹管子入内,眼中伤心不已,他的蛐蛐没了,他重金找来的蛐蛐没了。
他太过伤心了,但他上翘的狐狸眼此时,让他看起来,居然是在“笑。”
安陵容瞥见了允袐手中的竹管子,又见允袐的长睫垂下,晕染出了淡淡阴翳,她忍住心下的促狭之意,这赤胸墨蛉蟋本就应该消失了,堂堂亲王,日日玩物丧志。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牵连到阿展身上的,阿展是陪着允袐长大的小厮,又有钱嬷嬷是太妃身旁旧人这层关系,允袐难免对阿展多信任些许,也多倚重几分。
她如今刚刚入主王府,眼下太后扶灵一事迫在眉睫,她想要最快的掌控允袐,对,是掌控。
她是要允袐只听她的话的,可如今王府中,势力盘根错杂,且她新妇入府,若是一味惩罚阿展,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于她的名声也不慎好。
她是不愿她蒙上一入王府,就亲手惩处了王爷身旁小厮的名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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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要阿展去不成清东陵。
若是按照她的预想,她是要...
她正想着,允袐狐狸眼狭长,漆黑如耀石的眸子闪动一层光泽,手中捧着那竹管子又往前送了送:“本王今日在宫中惦记了一日,怎么就死了?”
“死了?”安陵容惊讶,她身子前倾,无声接过了那竹管子。
“看来是阿展没照顾好。”
“既然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