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谢泷西比他小两岁。
而且这样的祝福,不应该放在过生日的时候么,今天不是拜年吗?
话说出口,谢泷西也愣住了,她只是想起上辈子的事,心里十分可惜而已。
即使是重生,即便是知道下放到牛棚的,大多是被迫害的人,她也做不到不顾自己的安危,去照护下放到牛棚的人。
但裴照临两辈子都在做。
不光如此,裴照临上辈子和上辈子的陈述一样。
在那个偏远的大队做出了很多成绩,他带着人开山,带着人种树,努力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创造经济效益,改善人民的生活。
“你跟牛棚里的人,都认识么,我是指下放前。”谢泷西转移话题。
裴照临摇了摇头,“不认识,裴家很早就败落了,我没机会认识他们,但他们和我外公外婆他们应该是老朋友,都是搞学术的。”
就是一门心思搞学术,性情耿直,才会遭奸人所害。
他外公一家是,这些人也是。
“叔叔他们想尽办法才保住这么几个。”说起这些,裴照临表情有些低落。
能活下来的,都是骨头硬,打碎傲骨也不愿意屈服的人,所有人活着的信念,是为了洗去身上莫须有的罪名,替那些傲骨不折,含恨死去的老友们强撑着。
当然,不是所有下放牛棚的人都是无辜的,里头也有不少真实有罪的人,裴照临并不因此愤世嫉俗。
“你们已经熬过黑夜了。”谢泷西安慰道。
裴照临点头,眼里重新亮起光来,从谢岳平落网起,早些年遭他暗中迫害的,早就一一平返了,裴家就是现成的例子。
到去年,拨乱反正之后,越来越多的冤情得以沉冤昭雪。
现在牛棚留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快他们也会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对,天亮了。”裴照临看向谢泷西。
心知不是眼前人,他不会有看到天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