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此时就正在拖后腿。
但谢沛南有件事想不明白,谢泷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这边的土话的?太难懂了,简直跟天书似的。
其实打完电话后他就问过,谢泷西说是“天赋异禀”。
“……”谢沛南。
牛车花费的时间长点,但赶在中午的时候也到了,下了牛车,就得靠腿穿过山林,去找那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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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年轻干事还担心他们体力不行,没想到上了山后,不管是谢泷西还是谢沛南,都不需要他担心。
这些天,谢沛南和梁靖坤基本都是在县城活动。
虽然来的火车上,谢沛南已经粗粗感受过这里的山,但实际进山还是第一次,跟老家的山完全不一样。
“还有多久才到?”谢沛南倒是不累,就是觉得特别漫长,“集上的人,都是从山里出去的吗?他们得什么时候出发,才能赶上早集啊。”
年轻干事笑,“近点的夜里九十点出发,远的这个点就要出发了。”
谢沛南沉默下来,他们家那片没山,倒是隔了四十公里左右的外婆家那边山多,但外婆家也不是这样连绵不绝的大山,都通了马路的。
他注意到,牛车出了县城,路上就再没见过电线杆了。
说明这里基本上都没有通电。
该死的谢岳平!
走了很久,身边的人越走越安静,谢泷西扭头看向谢沛南,“怎么突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谢沛南吸了吸鼻子,扭开脸不让谢泷西看到他的表情,转移话题道,“没,就是觉得这里挺穷的,对了,你怎么会说这里的话?”
压下翻涌的情绪,谢沛南质疑地看向谢泷西,还上下打量着她。
“有的人九岁的小学生了,还在放学路上尿裤子,怕被爸妈发现,跳到池塘里,硬说是我闹着要吃鸡鳞泡,下水替我去摘,六岁的时候在田里捡到红薯,硬要喂给我吃,结果是发了霉挑出来泡药药耗子的,我不吃你还不乐意,还有春花姐嫁人,某人哭得……”
谢沛南一把捂住谢泷西的嘴,“你是天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