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招惹老子的,小崽子,现在老子很不爽,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对不起的屁话,待会叫好听点就够了。”年懿眼里盛满了恶意,他居高临下地摁着狄野的腰腹,他咬了狄野一口,这小子脸上明晃晃的一个红色的牙印,沾着水光,眼眶红红的,受惊的模样。

狄野一时间什么话都忘了说,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确实被年懿这一口给吓着了,咬人也就算了,怎么……怎么还往脸上咬?

年懿完全没有留劲,这一口下来,除了没有破皮见血,跟破相没什么区别。

他很疼。

他身子渐渐抖了起来,像是风划过的纸张,找不到能平复的办法,头发也被揉得乱七八糟,可怜兮兮的。

可是年懿显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料,他也不懂温柔是什么意思,手指缓缓摸过狄野脸上那一个烙印似的牙印,又重重游走在狄野耳后的软肉上,引得狄野又是一阵颤抖,他红着眼睛,声音嘶哑,仿佛还带着几声破碎的哭腔。

他一向都是上位者,掌控者,不仅掌控全局,还要掌控身下这只小兔崽子。

每一下受不住的颤抖,都在宣示着他的暴虐。

狄野不听话,想要让他不高兴。

那他就狠狠报复回来,他不高兴,狄野也别想好过。

衣领被挑开,衣摆也被毫不留情地撕裂,一条口子从底部直撕到胸口处,狰狞的缺口,参差不齐的线头挠着他的皮肤,细微的痒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钟对狄野都是煎熬。

这件衣服标价七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限量款,现在落在了年懿这个不识货的王八蛋手里,变成了一块废布,用来当抹布都嫌烂。

当然,狄野并不是心疼钱,而是这件衣服撕掉后,他已经明晃晃地没了任何遮蔽物,顿时羞红了脸,被年懿看也就算了,但……这样猛然暴露出来,任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了。

年懿这时还是没有撒够气,有些不耐烦地抽了那块烂得不能再烂的“破布”,嫌弃地擦了擦手,随手丢去了垃圾桶。

“质量真差。”年懿眼也不眨地把价值自己一年工资的“破布”丢掉,末了还要嫌弃一句。

“放……放了我吧。”狄野见他又缓缓压了下来,哑着嗓子,眼里是烈烈的火,只要起一点风,就能将名为理智的草原焚烧殆尽。

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