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什么东西？再要是戴身上的我就该甩你一巴掌了。”年懿让他一步。

狄野从兜里将那张符纸掏出来，语气急切：“好运符。”

“不要。”年懿摸了把他的额头，皱眉道：“也没发烧啊，今天怎么这么煞笔。”

“没有……你就带着呗，反正也没坏处。”狄野执拗地把符纸塞他手里，“我就是煞笔怎么了，我本来就是小孩，傻逼一点又不丢人，你不收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撒泼打滚，在场地外把你的脸丢完，让你上明天的热搜。”

“蠢货！”年懿掐住他的狗爪子，把那张符纸揉把揉把塞进他口袋里：“我说不要就不要，我已经有了。”

“什么？”狄野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你有什么了？”

“给你看一眼。”他也从口袋里摸了一张纸出来，展开贴在狄野脸上：“看看你这狗爬字，老子拿出来都嫌丢人，狗看了都摇头，看得心碎，听得流泪。”

那是一张欠条。

狄野用一声尊严“爹”换来的。

年懿欠狄野一个要求，要求不限。

上面还印着两个人的红色指纹印。

“……这，这个怎么在你那里。”狄野看得脸上羞红一片，说话都结巴了：“这不是我的嘛……”

“我前些天去你家翻情书那会看见的，原本打算销毁罪证，不过你爹我向来说到做到。”年懿把欠条翻转过来，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年懿答应狄野平安归来。

他的字比另一面的狗爬字好看太多，可是看着莫名很契合。

“这不比好运符好用？”年懿侧过脸，微微扬起眼尾：“够了，快去吧，我该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