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对这种细长蠕动的物种,都有一种生理上的抗拒,腰间的触须缠着她往那里贴近。
空桑本能汇聚了紫色光刀,割裂腰间的禁锢,亲眼看着断裂成两半触须,被更多的触须吞噬。
无数触须涌动中,她发现了一点不对。
这海葵里面好像有人?
空桑戒备的靠近,把手里的光刀变长,搅动那些触须,露出了一个瘦削男人的身体。
没有呼吸,赤裸身体,海葵的触须从其身上长满,即便很影响视线,但空桑还是认了出来,这人是谁。
正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好弟弟——聂言。
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她大概了解聂言的想法,把她掳走,聂景行必然会追踪,到时候自然能见到念在心里的哥哥。
还真是……永远把她当软柿子捏呀!
这情形不需要说,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连身体变异都控制不住。
虽说没有呼吸,但就看海葵的行为,她就确定聂言还活着。
光刀的异端顶住了聂言的心脏,要不要杀呢?
无数触须卷住了光刀,并没有攻击,仿若在依恋的撒娇。
一声病娇的“姐姐”恍惚在耳边响起,空桑神色有些空,想起年少被允许离开基地的时候。
她和聂景行被实验折腾的早已心力交瘁,回到聂家只想抓紧一切时间休养。
一个长相跟小天使一样的孩子,看见他们归来十分开心,洋溢着阳光的笑容喊着:“哥哥姐姐,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她和聂景行是怎么反应的,直接无视走进了各自房间……
少年一次次的邀约被拒绝,似乎永远不懂哥哥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聂言看她的眼神开始有了嫉妒,不甘,甚至是……恶毒。
空桑笑了,原来她后来承受的,也有自己造成的前因。